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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朗無奈：「媽，別裝瞎了。」

其他幾個齊刷刷叫了句阿姨好，惹得周圍人都側目看。

萬媽媽咬牙：「……小黃鴨哪裡坐得下！」

最後還是打車回去的，萬媽媽戳了戳萬朗，小聲問：「你哪找來這麼多人？」

萬朗：「我朋友啊。」

萬媽媽：「怎麼不早說？！」

萬朗皺眉：「怎麼了？不是缺人嗎？他們來幫忙。」

萬媽媽：「我就給你給你熱了幾個剩菜，哪裡夠吃？」

萬朗：「……為什麼我回來又是吃剩菜。」

剩菜壓根解決不了六個大男孩的胃，萬朗帶他們去自己讀小學那塊吃粉，程寰邊哈哧哈哧，邊環視四周：「祝洵，這跟我們那個小學好像啊。」

祝洵剛吃了口辣椒，眼尾都辣紅了：「哪兒像了？」

程寰：「有好多賣辣條的小攤子。」

林舒含：「每個小學都有吧？」

謝柯：「程寰小學是辣條攤的攤主。」

林舒含：「難怪你女生緣好，那辣條攤還有小貼畫賣呢。」

程寰：「放屁！我是靠人格魅力，誰看上我辣條和小貼畫了啊？」

祝洵默默舉手：「我。」

幾個簡直笑得要死，這粉是萬朗小時候每天早上都要來嗦的，味道很好，就是量太少了，適合小學生的胃，林舒含手一拍，說自己要吃三碗，第二碗才剛上，就吃不下來。

他從善如流推給宋朔：「幫我吃掉。」

程寰搖了搖頭：「你戰鬥力太弱了。」

萬朗看了他一眼，問：「程哥，你多少碗了？」

程寰舉起一根手指：「祝洵不讓我吃多了，他說我最近腹肌都不硬了。」

林舒含作勢要把衣服撩起來：「來來來，祝洵摸我的，我的硬。」

祝洵都不想開口嘲笑傷害他，因為——

程寰：「就你那塊棉花糖？」

謝柯：「媽呀快藏起來吧，可別丟人了。」

林舒含叼著吸管咬牙：「我殺了你們。」

宋朔：「衣服穿好。」

幾個人吃飽了就開始歇息，萬朗瞥見小辣條攤的阿姨沒什麼生意，好像要準備收攤了，他說：「帶你們逛逛去？」

辣條全是巴掌大，五毛一包，款式可多了。

祝洵卻是被推車旁邊掛著的葫蘆娃小貼畫吸引了，他拽起來，笑著跟程寰說：「你看，還記得這個嗎？」

「記得記得，不全給你買了嗎？」程寰說。

祝洵：「是是是，程少爺大氣。」

林舒含簡直挑嗨了，他看著一個眼熟的就往宋朔懷裡遞，挑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幼兒園讓吃辣條嗎？」

萬朗：「不讓，不讓小孩帶吃的進園。」

「啊？」林舒含哀嚎，他抬頭看宋朔，「那我也是小孩，怎麼辦啊？」

程寰：「夠了，二十多歲的成年人。」

宋朔給他挑揀了一下：「少買點，要上火了。」

萬朗拿起攤子上一包黃色片片小威龍辣條，遞給謝柯：「吃這個，這個好吃。」

謝柯接過看了一眼，拆開之後咬了一口，是熟悉的、讓味蕾極其舒適的辣椒和香精味道：「是挺好吃的。」

萬朗：「那當然了，我以前天天給我同桌帶。」

謝柯瞥了他一眼：「對你同桌這麼好？人家？」

萬朗嘖了一聲：「說什麼呢，小孩哪懂這些。」

謝柯抬起頭，揚聲叫程寰：「你第一封情書什麼時候收到的來著？」

祝洵替他回答了：「中班的時候，隔壁小花找槍手幫忙寫的，程寰壓根不認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