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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歸：&ldo;因為你，我想出來體驗七情六慾。&rdo;

他想試試走一條有情的路。

逐白心跳越來越快，蘇九歸很少跟他講情話，但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一句話。

逐白問：&ldo;我一直沒弄懂，你怎麼重活的。&rdo;

蘇九歸笑著搖了搖頭，逐白真的心大，這樣重的事他從來不放在心上。

蘇九歸道：&ldo;人可以入夢，這事兒存在了幾千年了，但是夢中人走出很少見。&rdo;

逐白嗯了一聲，若是夢中的東西都能隨意走動出來，那這世道要亂套的。

但蘇九歸用詞很精準，他說很少見，那可能真的出現過夢中人來了現世。

蘇九歸：&ldo;有典籍記載，最早的一例，貓村裡一夜之間多了個人，村民不知道他從哪裡來，問他，他呆呆傻傻的，只說自己來自夢裡。世人說他痴人說夢，覺得他是瘋子。&rdo;

&ldo;記載在鬼郎中那本書上?&rdo;逐白問。

他其實一直沒看過這本書。

蘇九歸道：&ldo;對，書中記載過六例，都說來自夢中，一夜之間出現在某地，無法解釋他們從何處而來。&rdo;

&ldo;後來引起太清山一個道士好奇，他借著除夢災的名義下了山，寫下了這些事。&rdo;

&ldo;但這些事聽起來像民間雜話，而且從夢中出來的人智識不高，四大仙山沒人管。&rdo;

夢中出來幾個人，一百年出來十個，淹沒在茫茫人海中根本區分不出來，在當地也會被人說成痴人說夢。

仙山中有些年紀大的聽過這些傳聞，但難以證實也就無法總結。

蘇九歸：&ldo;夢中人其實是靈體，劍靈也是靈體，可以互通。&rdo;

逐白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在聽課，太清山弟子入門第一課就是學萬物區別，這事兒問一個小道童也知道。

蘇九歸：&ldo;我看了六例，他們都附著在某些靈物上，靈氣引著他們從夢中出來。&rdo;

蘇九歸：&ldo;我很早便知道自己要死，所以留了一把劍當驅殼。&rdo;

不熄就是因此被放進劍閣。

&ldo;但無人用過此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成。&rdo;

蘇九歸這輩子做的最險的一件事便是這個，這條路無人走過，從夢中掙脫出來，很容易變成一個傻子。

或者心智未開，一路要雕琢這顆心。

蘇九歸重活後，一直是個孩童模樣，那時候並不能算蘇九歸本尊出現。

他心智不全，只能當個孩子。

蘇九歸垂眸看著自己腰間劍穗，道：&ldo;這事兒還要謝謝蒲雲師兄。&rdo;

蒲雲是太清山掌門，他隨手送出來的物件靈力極為充沛，至今劍穗都在滋養蘇九歸。

蒲雲在看到蘇九歸的那一瞬間，就明白了蘇九歸在幹什麼，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幫了自己一把。

如果沒有蒲雲，蘇九歸過五百年都不一定能開智，說不定還要保持孩童模樣。

他可能五百年都想不起逐白和自己的淵源。

逐白聽懂了，問：&ldo;天上異象呢?&rdo;

蘇九歸道：&ldo;異象因我而起，也因我而散。&rdo;

蘇九歸曾是接近飛升的聖人，天上異象意指他飛升，他形魂消散後，異象只是減退沒有完全消失。

等蘇九歸成為劍靈，那陣異象才完全褪去。

意指聖人不再。

蘇九歸其實不太記得自己當孩童時的記憶，那時候的他懵懵懂懂的，逐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