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腳印(第1/2 頁)
疑心生暗鬼,自打知道院子裡那些藥材來自於小妾的墳頭後,譚夫人的心魔就一日比一日嚴重,除了身體每況愈下,她還會見到“鬼”!
那位在院子裡舞劍的欒道長最初就是譚夫人請來驅鬼的。
依管家所說,這欒道長半個月前就到了,一直住在由譚家捐蓋的道觀中。他此來不是幫著譚夫人驅鬼的,而是幫著譚老爺給那些在疫症中病亡的百姓做法事的。
按照原本的計劃,今日該是做法事的第一日,可譚夫人死了,譚老爺失蹤了,這做法事的事情也只能被耽擱了。
“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邪祟上。”沈崇明道:“這譚夫人的死跟邪祟之間有什麼聯絡?為何這欒道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了這個時候來。他方才在院中舞劍,莫不是想告訴我們,譚夫人是被邪祟所害,而那邪祟是府裡故去多年的小妾。”
“是對兒血腳印。”
管家往門檻上指了指。
事情是這樣的。
譚行知早起給母親請安,發現母親死亡後立馬去找父親,可他在府裡找了一圈兒,問遍了府中的下人都說沒有見到老爺。母親死亡,父親失蹤,且母親臨死前還與父親發生過爭執,說父親不是嫌疑人,他也不信。
他看了父親的房間,發現父親的東西都在,除了案發當夜穿的那身衣服外,他沒有帶任何東西。問了府裡的賬房,鑰匙還在,庫房裡的東西沒有被動過,也沒有從賬上支錢,下屬的各家商鋪也都正常。
當所有的一切都正常的時候,父親的失蹤就變得不正常起來。試想,一個殺人後試圖逃命的人怎麼可能連錢都不帶。
於是,譚行知領著管家去縣衙裡報了官。
從縣衙裡出來,譚行知與管家兵分兩路,管家帶著仵作回府,譚行知則跟著衙役去找周予安。
這仵作驗屍的時候一切正常,管家就等在門口,確認門檻及其臺階上沒有血腳印。仵作離開時,是管家去送的,送到小院門口就回來了。除了死在房內的譚夫人外,只有兩名家丁在小院門口把手。管家十分確定,那個時辰,小院內是沒有活人的。
“那血腳印你是如何發現的?”
“說來也怪,那腳印兒出現前,我與看門的兩名家丁都聞見了特別重的血腥味兒。”管家皺著眉:“那味道特別濃,就像站在血缸前似的,怎麼捂鼻子都不管用。我覺得反常,就讓其中一個去通知少爺,剩下的那個與我一塊兒進了院子。”
“進到院子裡就看見了那個血腳印?”
“沒有,哪有那麼巧的事情,真有那麼巧,我跟那個家丁早跑了。諸位不知道,我這個人膽子特別小,尤其見不得這種邪祟的事情。”
管家抹了把汗繼續道。
“我們走的特別小心,一來是怕碰壞了院子裡的東西,影響官家辦案,二來是害怕,生怕遇見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夫人雖然是夫人,可她死的蹊蹺,我們這心裡總有些毛毛的。”
管家捂著心口。
“怕什麼來什麼,剛走到姑娘站的這個地方,就聽見屋裡有聲音。”
“屋裡只有一個躺在地上的譚夫人,聲音是打從哪裡來的?”
“嚇人就嚇人在這裡,夫人死了,這是仵作說的,鐵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我跟那個家丁的的確確聽見了聲音,且是痛苦的低吟聲。不怕諸位笑話,我那冷汗蹭地一下就上來了,整個後背都是溼的。那家丁比我好不了多少,兩條腿都軟了,問我這院子裡是不是真的有鬼。”
莫說管家沒有見過鬼,就算見過也不能當著家丁的面承認。他是管家,膽子再小也得維護著譚家,不能讓譚家在這個時候亂了。他強裝鎮定,帶著家丁一寸寸的往屋子這邊挪。他沒敢從門口往裡頭看,而是隔著窗戶往裡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