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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坐在那兒,對一切視若無睹。手裡所端的槍指著懷裡的小人兒,六叔兩歲大的女兒被注射了胰島素、神色呆滯地躺在他懷間。
梁諭的臉被壓得變了形,很難相信,世界上有一種勝利的表情這樣難看。他確信今日來告別式的人全都把這場戲看在眼裡,並深信不疑:他梁諭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一個禁(咳嗯)臠。他要藉此看清楚誰忠誠誰可疑,誰該被他親手剷除、誰又能被真正相信!
他全不在乎來自身體上的痛苦,在手段得逞的滿足中,他甚至從六叔的暴力裡嘗到了一絲快意。他的小叔──像頭垂死的困獸般掙扎著,說來教人可憐,放在心上的,一個小小的姑娘都能要了這麼個男人的命。
一個棋子悲哀的憤怒罷了。這股暴怒終必須隨著他失去利用價值而偃旗息鼓。到時怎麼處理這對父女呢?梁諭還沒想好,他現在顧著享受著股間痛楚帶來的戰慄。
「嗯、唔嗯,啊──!」
放聲尖叫,那種向全世界昭告的恥感使他更加不想停止,純粹沉浸於肉(少爺)體的歡愉中,放逐理智……可是,身體似乎承載不了他的渴望,一聲忽地被截斷的慘叫後,他的意識毫無預警地斷了線。
身體癱軟下去,才發現腰間多了一排青紫的指印,股(你這樣)間汩汩地冒血,滲過了地上本就有些斑駁的地磚。
六叔停了下來,一臉陰狠地看像孟尹。後者無感地迎著他目光,歪過頭,問:
「少爺沒給你下一步指令?」
砰!拳頭重重地砸上門板,六叔瞪著他,狠狠地喘氣。他一把拖起軟倒於腳邊的侄子,重摔在牆上,牆壁頓時濺上了鼻血管破裂噴出的血漬。孟尹對此並未表示意見,盡責地把槍口往小女孩太陽穴上一按。六叔恨恨地拉起褲子,粗魯地用外套把梁諭裹起。
孟尹不負責載他回去,善後的工作自然有其他人接手。
六叔抱梁諭走出門時,愚鳩和鄭家的小姐還坐在花圃間低聲說著話。愚鳩的視線有意無意地往這頭飄來,卻還是遠遠地看著自家少爺被交入新任的保鏢手中。
3。
梁諭在告別式當晚莫名地發起高燒。
回到三合院,現今照顧他的人還是愚鳩。他把人放在浴缸裡,小心地替他把身子洗淨。幾乎全新的西裝這麼作廢了,卻不是愚鳩會在意的重點,他沉默地看著血水混著精(笨鳥會很)液流入排水孔,靠在浴缸邊的梁諭緊閉眼睛,手臂圈著膝蓋,把自己縮得小小的。
偌大一個浴缸,就裝他這麼丁點大的身子。哪怕做過再多傷天害理的事,愚鳩還是看著他那張燙紅的臉……感到心口微微的抽痛。他不知道,他記掛的是這副使人發狂的身體、其中所承載的純真記憶,還是棲在其中、混沌不明的靈魂?
他不過在浴缸邊愣坐了片刻,梁諭就先被冷醒,他軟綿綿地拉了愚鳩一把,要他也到裡頭來。
放了半盆熱水,瞇眼看著蒸氣裡、漂浮在水面上膨起的西裝。愚鳩跨入浴缸後梁諭把自己縮得更小了,伏在他胸膛上,爭搶著稀薄的空氣。
他不抱他,因為少爺沒有命令。
「鄭家小姐個性還不錯吧?」
愚鳩不得不回答,應了聲「是」,梁諭就微弱地笑了。「嘩啦」的水聲中他把自己沉到水面下,隔著粼粼漣漪,再往上瞧愚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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