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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擴張自己的勢力,以為少爺會替他擺平一切,卻沒想到敵手直接來了個狠招。
他狼狽地來求梁諭為他討回公道。哪知道,梁諭聽完後點了點頭,轉向愚鳩,多要來一捆紙錢。
「那就替他也燒一把。」
他灑開黃澄的金紙,不知怎麼,讓人聯想到一個詞:滿城飛絮。混著殺意,這綿綿小雨是暴風的前奏,連阿龍都從他淡然的態度中感覺到不對勁。
程光一咬牙,「噗通」地跪下來,膝蓋直接跪在濕濘的碎石上。隨著紙錢在火焰中發黑、快速失去原形,他想開口懇求,卻看見少爺的鞋尖停在眼前。
「跟你說笑呢。看看你,怕什麼?漢平的這塊市場我就要全拿,早跟四尾家講好談判的日期了,到時你跟著一起去,看就是。」
抬起頭,只看見梁諭彎腰微笑,伸出手,一副要扶起程光的模樣。後者哪敢真的在他手上借力,踉踉蹌蹌地爬起來,一下子喜上眉梢,忘記本能的憎惡,見少爺笑容甜得像天使。
「還有光頭在我這呢。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難道還會丟下你不管?」
他自然地往後一靠、便挨進阿龍懷裡。
「謝少爺!」
程光抖擻了精神,對呢,還有阿龍在。他對後者刮目相看地望去,那人不過恢復悠哉地攤開手,程光方才怒極的情緒一下也煙消雲散。
他看著少爺繼續往爐子裡灑金紙,也不知究竟在祭拜誰?愚鳩的存在完全遭到忽略,再怎麼說,少爺搭著手倚靠的物件,可是他用盡巧思送上他床的男人呢。誰會注意到多餘的傢伙?
到底是個「女人」,女人只要在床上被滿足了,為了雄性什麼都可以做。況且還是個區區的小姑娘呢──
程光暗自對自己笑:毋須多心。
第19章 章之十九 宴局
章之十九 宴局
1。
愚鳩通常得起得比梁諭早,在少爺開始一天的行程前備好早飯、確認他一天的行事曆。若有需要、他會趁梁諭睡醒前的空檔出門,處理些少爺吩咐的事。這樣的工作內容縱然有時斷斷續續,卻是他數年如一的人生。
他的身世、像他這人自身的存在,一直在記憶裡相當稀薄。四歲前,因祖國戰火,他被家人抱在懷裡逃出家鄉,接著又在奔波中走散,有清楚的記憶後便在私人的孤兒院裡長大。
改變他一生的日子,也不過是個踏入孤兒院的稀客,面孔嚴肅的男人一眼相中他。那人,他叫他梁老。
他答應跟男人走,從此不知開始了這段人生與眾不同的可能性、還是再也沒有選擇。愚鳩很少很少想這些,就像他記得梁老給他名字──但事後回想起,除去青梅竹馬的澀然記憶外,什麼都雲淡風輕了。
這一早,他起得居然比梁諭晚。
天明明還沒亮,走廊那頭就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響,愚鳩從床上驚醒,發現聲響由隔壁少爺的房間傳來。來不及整理身上凌亂的汗衫,他跳下床、便衝到隔壁房間。
滿地狼藉。
書櫃砸碎,一本本被撕爛的翻譯小說像雪花般鋪了滿地。梁諭抱著頭蜷縮在雪片中央,瞳孔縮成一個小點,兀自血紅地瞪著白牆,雙腳痙攣似地踢蹬。
唇角有白色的唾液流出,他猛抓著自己的頭髮,身子抽動了兩下、「砰」地踢上床板。
愚鳩上前,臉頰被他揮起的手抓出一道血痕,迅速而安靜地制伏了他。將梁諭的雙手扣住後,他將少爺困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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