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兇…(第2/4 頁)
的頻率透露出某種興奮和恐懼,彷彿唇間的每一次顫抖,都是一個惡毒的詞語,詛咒著鏡子裡這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良久之後,那如同被血色吐沫的嘴唇終於重新沉寂下來,可是隨之女人卻重新握住了洗手池裡的斧頭,下一秒,哐當一聲!——
玻璃嘩啦啦的碎裂聲同時響起,鏡子裡女人的臉頓時皸裂成千萬片。舉著斧頭的女人紅唇輕啟,對著鏡子裡斑駁皸裂的一張臉,一字一句帶著強烈的恨意說:「……你去死吧。」
「——你又打算讓誰去死?」
空曠的診所裡突兀響起低沉而尖銳的男聲,女人大概打死也想不到,本以為空無一人的診所內,她的一句詛咒竟然會得到回應。
彷彿是見了鬼,她「嗷」地大叫一聲,猛地循聲回頭,手裡鋒利的斧頭下意識朝著聲源方向猛地砍去!——
這一下要是砍實了,如果對方是個活人,一條胳膊都得被砍下來。昏暗中黑影閃身的同時抬手,快而穩地一把死死抓住女人揮過來的手腕,下一瞬,只停細微的開關聲音響起,霎時間老舊的診所裡亮起慘白的光——
沒有鬼,此刻抓著女人手腕,正用力把斧子從其手裡奪下來的,是任非。
在他身後,是數名雙手持槍嚴陣以待的便衣刑警。
女人的目光越過任非徑直看見對準她的黑洞洞槍口,霎時間瘋了一般的嘶吼掙扎,她的爆發力很大,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任非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都差點控制不住她。
從女人手中搶奪下來的斧頭落在地上,差點砍了她自己的腳,任非下意識把人往後推,狹窄的衛生間過道因此被讓出來了一條縫隙,譚輝趁機從外面鑽進來,一手把女人試圖去抓任非臉的手拉到身後,二話不說地跟任非將她的雙臂扭到身後,用手銬牢牢銬住。
女人被按住掙扎不得,她霍然抬頭,亮的嚇人的慘白燈光下,那雙還未褪去仇恨的眸子,此刻激動而絕望地閃著魚死網破一般的光,「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她嗓音已然嘶啞,聲音太大太尖銳,以至於尾音都帶著破碎的顫抖,她的臉上是幾乎不屬於女性的兇狠,激得譚輝狠勁兒上來,從懷裡掏出工作證舉到女人面前,直到快要把證件摁在女人臉上的時候才停下,他掃了一眼被拉開抽屜裡的兩把刀具和地上的斧子,面容冷峻,瞠目欲裂,「有什麼話,跟我們到局子裡說去吧!」
………………
…………
警車載著連環殺人碎屍案的犯罪嫌疑人,從老舊的居民樓之間穿行而過,上車之前女人還在不停地嘶吼質問著「你們憑什麼抓我」。
遠遠圍觀看熱鬧的人群被甩在後面,任非坐在第三輛車裡,在他前面,譚輝親自押著他們從「愛華婦幼保健站」帶出來的女人坐在第二輛車裡,透過夜幕下的黑色車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是小診所的衛生間裡,女人慌亂之中兇狠砍過來的一幕卻讓任非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兇手女,黑診所醫生,年齡35歲左右,身高在163公分左右,體重在65公斤左右,中等身材,微胖,爆發力強,診所位於豐源東第小區附近——
梁炎東對於兇犯的側寫在這個女人身上一一得到印證,所以……這就是兇手了嗎?那個在手術臺上連續殺了四名孕婦,並揮刀碎屍的「死亡醫生」?
任非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手機,手機的螢幕亮著,前一天梁炎東在上面打的「卷宗、地圖」四個字還在那裡,他沒有刪。他清楚地記得跟梁炎東接觸的每一個細節,那些細節此時此刻再回想起來,卻讓他覺得可怕。
——一個在監獄裡被困了三年的人,竟然只靠著卷宗和地圖,就將整個案件的脈絡完整地捋出來。以至於當他從監獄出來,站在分局會議室移動白板前對同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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