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亡…(第2/4 頁)
品擺好,點了六支香,站起來行了禮,依次插在他媽和舅舅表妹面前的香爐碗裡。
「你們再給我點兒時間,當年那個兇手,我遲早會找出來,給你們報仇的。」
………………
…………
從公墓出來,任非改道去了監獄。
那份沒人肯收的減刑申請從昨晚回來就一直被他放在車裡沒拿出去,去監獄的路上,任非從後視鏡上時不時地掃幾眼後排座椅上a4檔案,恍惚地覺得,這個跟他一起去見了他爸,又祭拜了他媽的減刑申請,才是自己這輩子的真愛……
可即便是真愛,他也沒臉見這個曾經讓他拍胸脯保證一定能減刑的男人。
不知道如何啟齒,才能對自己的嘴炮自圓其說。
思來想去,當他到達監獄會見室的時候,這個人民警察,已經懷抱了一種對重刑犯梁炎東誠心請罪的態度。
然而,梁炎東卻沒有見他。
關洋去了又回,行色匆匆,眉宇間帶著隱晦的急躁不安,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把一張字條遞給了老同學,「這是梁教授給你的,他說讓你別再來了。」
任非皺眉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力透紙背的四個字——
「知悉,請回。」
這四個字,幾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任非:我當初答應幫忙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事情到此結束,你也不必再來。
不會減刑,沒有任何好處。
梁炎東不是為了減刑才肯出手,那麼,促使他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任非不知道。
甚至當他拿到這張紙條,驚覺最後真相竟然是這種結果的瞬間,他竟然有一陣無法抑制的莫名慌亂。
他是個自由人,受法律保護,有警察的身份,行走辦案很多時候都能因此開綠燈。
而梁炎東……
他是個重刑犯,受法律約束,行動範圍不過牢獄方寸之間,吃喝作息全無自由。
但是自己的節奏卻被梁炎東完全掌控了。
他一個警察,一舉一動,前前後後竟然被一個囚犯看得通透,他做一件事,起因為何,結果如何,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料,梁炎東卻從頭至尾把控得不差分毫,而自己卻始終看不透梁炎東這個人……
這個男人第一次讓任非感覺到危險。他捏著手裡有如千斤重的紙條說不出話來,旁邊的獄警今天卻無法陪他在這裡耽誤時間。
「任非,你自己出去吧,監獄裡今天出了點事,我得走了,待會兒就不送你了。」
關洋聲音焦急,尚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任非狐疑地瞄了他一眼,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關洋皺著眉,平時別在武裝帶上的警務通今天被他握在手裡,「就你來之前,十五監區死了個人。」
「十五監區?」任非猛地一激靈,「——那不就是梁炎東在的那個監區?!」
眼見著關洋點頭,一股不好的預感夾雜著絲絲涼意從腳底猛然竄起,任非幾乎在關洋點頭的一瞬間就立刻追問上去:「怎麼死的?他殺?」
「哪可能,這是監獄啊!要殺人就殺人?」關洋意外地看著他,隨即又想了想,兀自解釋,「自己跳做工的染池裡溺死的。反正判的也是無期,活著和死了也沒區別,估計可能自己想不開了吧。」
「……自殺?」任非捻了一下手裡薄薄的紙條,眉宇間透著掩藏不住的猶疑,「可我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兒呢?」
「任非,你可要職業病了啊。」關洋反倒是有點擔心地掃了任非一眼,警務通裡他們老大在叫集合,不能再耽擱,關洋也就擺擺手急忙往監區跑去了。
剩了任非一個人,心事重重地出了會見室,沿著通道往監獄外面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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