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禍水東引…(第2/5 頁)
相,並把他從人群裡揪出來,相對而言……魚目混珠要比孤身逃亡能逃脫的可能性更大。」
譚輝聽他說完,抬手在任非後腦拍了一巴掌,語氣裡有點欣慰的讚賞,「行啊小子,出師了!把槍收了,我們先上去看看。」
好在他們都是便衣,兩個人說著都收了槍,沿著陡峭的斜坡爬到了水泥欄杆旁邊,在幾個上山信眾鄙視逃票人員的目光下堂而皇之地翻過圍欄,分頭從彌勒殿裡繞過,又從大殿後面的門出去,分左右上了臺階,往人流最多大雄寶殿的方向去了。
古剎放在綠化帶裡面做成小石頭樣的喇叭裡始終唱著佛教經典,信眾在鼓樓下排著隊等著上去敲鼓祈福,幾乎不間斷的鼓聲夾雜在裊裊佛音裡,讓冬日淡薄陽光下的寺廟更顯沉肅莊嚴。
任非眯起眼睛,陽光下反射著冰爽般寒意的眸子在等待敲鼓的排隊人群中一一掠過,然後他頓住目光,下一秒,從後腰摸出手銬裝進另一個褲兜裡,他垂著眼皮兒,吊兒郎當地朝隊伍裡一個穿灰色中長款風衣,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過去——
「聽說這裡很靈驗,可我是個唯物主義者,所以此前從沒來過。但今天我有點後悔,應該早點來的。」任非語氣輕快,話說得就跟閒話家常一般隨意,但是他不由分說摟在灰衣男人肩頭的手卻扣得很緊,仔細看的話,他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青筋已經因此而條條暴起,指甲也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可他摟著灰衣男的態度是那樣親暱,臉上勾著憨厚可掬的笑容,如果忽略掉他借著距離拉近和男人風衣遮掩而頂在男人側腰的槍口的話,他此刻的反應就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突然偶遇一般親暱而無害,「佛陀會保佑每一個心存善念的人,讓他們遠離苦難,而作惡的人卻在肅穆莊嚴中無所遁形——古剎果然很靈驗。」
任非維持著一手扣住男人肩膀,一手持槍狠狠頂著男人側腰的姿勢,強行把男人帶離了排隊敲鼓的隊伍,等出了人群,他把灰衣男堵在樓梯圍欄與自己之間,放開他的肩膀,手臂繞過渾身僵硬戒備的男人挺直緊繃的脖頸,把他用來偽裝的眼鏡摘了下來——鏡片後面,是一張跟那天打在案情討論會投影幕布上面一模一樣的臉。
任非揚手扔了眼鏡,手臂順勢扼住槍口威脅下不敢輕舉妄動的男人,嘴角親暱的味道還未褪去,已經又染上了些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憎惡,「您說是麼——崔照熙先生?」
被槍口頂著的灰衣男人,一瞬之間面如死灰。
………………
…………
這一天,警方針對毒販的抓捕行動,四名重要嫌疑人落網,主犯陸歧依然在逃。
同時,梁炎東要翻案的事也有了新的訊息——律師下午給任非回了簡訊,說是他們這邊證據充足,庭審順利,沒意外的話,改判無罪的判決書應該在年底就能下來。
得到訊息的任非鬆了口氣,他想去監獄看看梁炎東,也想給律師打個電話瞭解一下庭審的具體情況,然而事實上他並沒有時間做這些事,圍捕過後,雖然清理現場清點毒品的事情不歸刑偵這邊管,但任非還是跟他的同事們一起忙出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忙著收集線索,忙著抓陸歧,忙著審嫌犯,忙的腳打後腦勺,忙到楊璐沒有答應他第二天約吃飯的提議,悵然若失之餘也沒工夫給女神打個電話試圖挽回一下這種越來越疏遠的關係。
他每天晚上回到家,幾乎都是在重複同一個動作——把自己死狗一樣扔在床上一動不動。但是人靜下來,腦子卻依然因為白天太多的事情而超負荷運轉,嗡嗡嗡嗡跟捅了馬蜂窩似的響成一團,閉上眼睛,眼皮兒彷彿變成了電影院的大螢幕,在上面一幀一幀地快進著各種有用沒用的畫面……
那個用來制度的香蕉冷庫,好巧不巧,還真就是穆氏集團下屬的一家水果貨運公司,貨運公司的老闆和他們的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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