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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是位年過半百的老教師，留著短髮，看起來有點嚴肅。

周老師把駱清淮帶過去，非常刻意地誇獎了一番。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算這次的考試不過關，也希望李老師能夠收下他。因為這孩子實在是聰明，就算現在還通不過測試，只要好好學習，也肯定能跟上進度。

李老師默默聽完，表情沒什麼變化：&ldo;我說過，只要考試透過，我可以收下。&rdo;

周老師說了半天，算是白說了，她臉上有點掛不住，警告地看了駱清淮一眼，才找藉口離開。

李老師足足打量了駱清淮兩分鐘，沒有著急出題，而是問道：&ldo;駱清淮?你為什麼想跳級?&rdo;

駱清淮點點頭說：&ldo;我想快點畢業，快點長大。&rdo;

&ldo;我聽說過你家裡的情況。&rdo;李老師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ldo;所以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循序漸進才是最好的，你的人生很長，不差這一年時間，你確定要跳級嗎?&rdo;

駱清淮點頭。

李老師沒再多說：&ldo;你先把這套試卷做了。&rdo;

駱清淮坐下來，開始考試。

李老師默默在旁觀察。

駱清淮拿到試卷後，先寫名字，字跡橫平豎直，不說多好看，但整整齊齊，排版至少是好看的。然後他將試卷翻轉過來掃了一遍，心裡大概有數了，才開始從頭答題。

李老師看了幾分鐘，拿出教案來備課。

偶爾抬頭看一眼，駱清淮都在認真答題，一直心無旁騖。

下課的時候有老師回來，辦公室吵吵鬧鬧的，他也沒分神。

駱清淮答題很快，一個小時的試卷，他三十五分鐘就答好了。再花五分鐘檢查一遍，開始答下一份。

李老師給了他語數外三份試卷，駱清淮屁股都沒挪一下，一口氣答完。

&ldo;好，你先回去上課吧。&rdo;李老師把試卷收起來，&ldo;等我批改完再找你。&rdo;

駱清淮回到教室，心情挺好的。

李老師出的題不算難，他基本上都有把握。

這節剛好是周老師的課，駱清淮喊了&ldo;報告&rdo;，周老師沒說什麼，擺擺手讓他回座位。

&ldo;你去哪裡了?&rdo;霍蔣好奇地撞了撞駱清淮的桌子。

駱清淮把課桌朝後拉了點，沒搭理他。

雖說對跳級的把握比較大，但這種關鍵時候，駱清淮想表現得乖一點，上課講小話就算了。不是擔心周老師不高興，是怕傳到李老師耳朵裡，萬一她不願意收就麻煩了。

但偏偏有人就是想搞事。

&ldo;餵!你是啞巴嗎?怎麼不說話?&rdo;霍蔣沒說什麼，駱清淮的同桌，一個虎頭虎腦的女生先不滿了。

駱清淮眼皮都沒抬一下。

虎妞大概是覺得他好欺負，又道：&ldo;你一個男生怎麼這麼害羞?像個女生……&rdo;

駱清淮對周老師講的東西不感興趣，握著筆假裝記筆記。心裡卻在想，跳級的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霍舟好了，等確定下來再跟他說，他肯定會大吃一驚吧?會不會很高興?

想到霍舟吃驚的樣子，駱清淮忍不住抿唇一樂。

&ldo;你別是個神經病吧?&rdo;虎妞還在挑釁他，&ldo;一個人忽然笑什麼?&rdo;

下課鈴響，周老師走了。

駱清淮也站起來，雖然看不到霍舟，但他還是想去外面看看。

&ldo;別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