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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當下,洛婉柔應是能隨意拿捏他的。
卻不曾想,即使只是個奴隸,霍黎骨子裡的瘋狂並未褪去。
耳畔的低語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的呼喚,明知是深淵,萬般想要抗拒,但只要說了一個不字,便會被硬生生掐斷脖頸。
霎時的驚慌,洛婉柔仍是迅速回過神來。
神色一凜,一張艷麗的臉迅速冷了下來,白皙的手一把推開俯在身側的肩膀,稍一用力,霍黎便順勢也退開來。
洛婉柔感到不滿,壓下心中的不安轉而將自己再度擺到了高人一等的姿態,俯視著霍黎,語氣不善:「如此沒有規矩,你便是這般討我歡心的?」
洛婉柔倨傲的模樣並未讓霍黎感到屈辱,即使被推開了,也只是貪戀地看著她的臉龐,不捨離開半分視線。
他知道她是他遙不可及的明月,他想要高攀上她,實在是不自量力。
她美麗,高貴,喜歡她並非一件奇怪的事情。
甚至那些低俗的男人對洛婉柔所產生的猥瑣的幻想,在他腦海中也不例外。
她就像一朵生長在高嶺之處的嬌艷的花朵,即使山路險峻,即使稍有閃失就會掉落深淵,但他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慾念,貪婪地想要離她再近一些。
哪怕手段卑劣,心思齷齪,他知道自己汙穢不堪的貪念會將她的白淨與純潔玷汙,但還是偏執的想將這朵高嶺之花拉下神壇,看她在自己身下臣服,讓她的冷漠為自己融化,叫她的嬌艷只為自己一人綻放。
想佔有她,獨佔她。
霍黎此時毫不掩飾的直白目光幾乎將他心中所想全數寫在了臉上,洛婉柔應是反感的,害怕的,甚至應當立即斥責他的。
但洛婉柔看了幾眼,卻忽的覺得奇怪。
記憶中的霍黎,和眼前的霍黎,究竟哪個才是真的霍黎。
在宮中,洛婉柔在霍黎的□□□□下,幾乎每日都需和他形影不離,即使她不想去關注霍黎,更不想去了解霍黎,但如此朝夕相處,她自認自己也是對霍黎的習性性情比較明瞭的。
時間長了,甚至霍黎一個神色波動,她也能最快感知到,這人又不對勁了。
可那時的霍黎從未有過現在這般,明目張膽,毫不掩飾的直白目光。
不可置否,此時的霍黎,當真喜歡她。
甚至這份喜歡來得極其猛烈,難以剋制。
洛婉柔緊繃的神色忽的放柔,唇角鬆動些許緩緩上揚了一個輕蔑的弧度,一雙勾人的媚眼淡淡地看著霍黎,似是在欣賞什麼從未見過的景象。
想要拿捏一個性情古怪的陰冷瘋子並不容易,可要拿捏一個對她滿懷愛意卑劣瘋狂的奴才卻不難,甚至是輕而易舉。
方才推開霍黎的手垂落至軟塌上,洛婉柔又緩緩將手抬起,纖細的手指向前探去,直至觸碰到他緊繃的下頜線,顯然感覺到了他的片刻僵硬。
霍黎仰著頭注視著洛婉柔,乖順的模樣就像是一隻等待主人愛撫的狗,帶著卑微的期待,一動不動。
洛婉柔輕笑一聲,明眸皓齒,笑靨生花。
手指輕輕捏住了霍黎的下巴,迫使他的頭又仰高了幾分,指腹輕輕摩擦著他的臉頰,不似霍黎自己粗糲的觸感,反倒像是柔軟的絲綢,如情人一般無聲地摧毀著他本就薄弱的意志。
「我喜歡聽話的狗,若是沒有我允許,再敢以下犯上,便拿著你的賣身契滾蛋。」
她連指尖都帶著一抹令人難以自持的馨香,霍黎垂下眼簾,視線落在洛婉柔衣袖滑落露出的蔥白的手腕上。
低眉順眼的樣子令洛婉柔感到了滿意,霍黎被迫臣服的模樣令她心頭堆積的怨念得到了片刻舒展。
興許這便是人的本性,霍黎當初將她俘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