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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凡人相戀，剛知道的時候，為師氣的不行，直想當場將那凡人抓來，可後來那竟不用我動手，那凡人居背棄於你，再見到你，你哭地那般傷心。”扶落的眼睛有些放空。

“那後來呢？”玄女湊地更近了，不是她意圖輕薄，而是師父的聲音太低了，剛開始她還能勉勉強強地聽清，現在是真的與蒼蠅叫沒什麼兩樣了。

師父我絕對不是來侮辱你的，玄女吸了吸氣。

“後來啊。”扶落的手指舞動著，像是在輕描淡寫，又似蘊含無限深情，“後來那凡人老了，轉世了，就成了東海的鮫人，那鮫人早已失去了前世的記憶，卻還是找到了你，你們又在一起，他吸走了你的精氣，成了現在的鮫神，也恢復了前世的記憶記起了你，可是，縱然是為師也救不了油盡燈枯的你。”

天宮的彩光射在扶落的衣袍上，奪目地過分。

“然後師父又找回了轉世的我，將我養大教我法術帶在身邊？”玄女扶住了扶落將要倒下的身體，他快講睡著了。

不過玄女沒有想到的是扶落真的那麼快就睡著了，快到還沒有得到答覆，接著男子的頭磕在了他的肩上，隔著衣袍，她還觸到了他的胸膛。

師父下次再睡不著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畢竟睡不著的師父記憶是朦朧的，大部分發生的事情他都不會記得，大概師父自己也不會知道他和她講了這麼多東西吧！

唸了道咒，兩人到了扶落的臥床。

師父也是蠻會享受地啦，雖然這兒的東西非銀即白，但真的精緻地讓人說不出話。

掀開紗帳，輕輕地將扶落放在床上，背過臉施了道法術，扶落的華服瞬間變成了薄薄的睡袍，檢查完沒有遺漏後玄女這才放心地退出去。

這都是按照師父的習慣來的，師父困了大抵都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但若真讓他知道他對自己的徒兒說了那些，恐怕會一直不好受下去。

還是先做好防範工作罷。

第二章　青袍

青光流溢在華服上，月色的裙角披散著，師父還在熟睡。

玄女立起身來，她已經練完今天要學的法術，纖細的手指抖平了有些褶皺的衣袍，然後周身泛起一抹光亮的弧。

師父近來說過想吃青桔，既然她現在閒來無事，那便替師父採一些來吧，師父也不是不喜多動，只是去在桔園的必經之處是那鮫宮，師父舊事未忘，不過是不想看到那鮫神罷了。

所以那青桔，師父雖愛，但也是看到住所裡有便吃，沒有就說說好了，然後她這個徒兒就馬不停蹄地奔去為師父找吃食了。

玄女緩緩朝著桔園飛去，遠遠的就看到一片片的綠色，樹與果都是綠的，看得有些不真切，朦朦朧朧地被包裹在天庭流瀉的光芒裡。

這裡散發著些煙火氣，像是從人間飄來的炊煙，冉冉的，不少仙童喜歡來到這裡，這是天宮唯一與人間相似的地方了，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凡去看看真正的人間呢。玄女的腳落地，撲鼻而來的是陣陣清洌的香氣，酸酸的，很惹食慾。

玄女也曾經好奇，這小小的青桔究竟是有多大的魔力，把她的師傅勾地饞饞的。

後來她咬了一口，隨即便吐了出來，太酸了。

玄女想著，手裡的動作也沒有落下，只是一剎，她的懷裡就捧滿了青桔，開心的笑了笑，這下夠師父吃好久的了。

不過這桔園利好像還有一股陌生的氣息，慢慢地向她逼近。

防備地退開了幾步，玄女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桔樹上，樹震葉落，那股氣息也慢慢露出原形。

他是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長袍外還披著一層絲質的紗衣，墨色的頭髮被碧玉高高豎起顯得更有神氣，眉目流轉間好像跨越了千年萬年。

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