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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道：&ldo;語霖，你扶他起來，先吃點東西。&rdo;

江寧小心翼翼地攬住他的腰，把他扶起來靠在牆上，感覺他骨骼纖細，身形清瘦，心中更是憐惜。

看著他低頭溫順地吃東西，江寧有些失神，禁不住問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向晚英。&rdo;

江寧把這個名字反覆唸了一遍，然後抬頭沖他露出笑容：&ldo;我叫江寧，字語霖。&rdo;

他們就此相識。江寧每天都來看他，給他帶好吃的，陪他說話。他從不問晚英身上的那些傷是怎麼來的，也不問他以前經歷過什麼，太多的事情都倒映在晚英的瞳孔裡，清澈得讓人睹之心碎。

那三個月裡發生了什麼事，誰都不知道，晚英眼裡彷彿隱藏著兩個午夜子時的凌晨。

晚英傷好能出屋時，江寧帶他去了瘦西湖。站在湖邊，晚英恍覺對那個淫靡原罪的世界有告別之感，就好像重生一樣，日光原來充滿了溫度，白晝原來是這樣的，他都快忘記室外的白晝是什麼樣子了。

江寧站在他身邊，低頭溫柔地和他說話，晚英望著他美麗又清澈的眼睛，彼時天空又開始飄雪，他垂下眼神，心中第一次感覺到了希望與眷戀。

徐子霖和徐言一個月前去了臨安的松凝書院講學，除夕前一天才回來。聽說西門樂師撿回來一個紅樓少年，徐子霖雖不悅，但他心善，也沒有說什麼，徐言回來第二天就跑來看晚英了。

聽到腳步聲，晚英在裡間道：&ldo;江寧哥哥，我做了菱粉糕，你嘗嘗好不好吃。&rdo;

他走出來，看到徐言，愣了一下，&ldo;你是？&rdo;

徐言嘻嘻一笑：&ldo;我叫徐子路，是這個書院的學生，徐學監是我哥哥。&rdo;

&ldo;哦……&rdo;

徐言朝他走進一步，笑道：&ldo;聽說你長得非常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如此。&rdo;

晚英臉紅，輕聲道：&ldo;我做了菱粉糕，你……你要不要吃……&rdo;

徐言道：&ldo;要！&rdo;

桑鈺進來時，就看到兩人坐在桌邊吃點心，徐言一臉明朗天真，晚英也在笑，眼裡卻沒有笑意。兩人都是一般年紀，卻是兩段命運。

桑鈺走進去，在桌邊坐下，道：&ldo;吃點心呢。&rdo;

徐言道：&ldo;嗯。晚英做的，特別好吃。&rdo;

桑鈺道：&ldo;人家是給語霖做的，都讓你給吃了。&rdo;

晚英急忙道：&ldo;不不不，你吃吧，沒事的，我再給他做。&rdo;

徐言道：&ldo;江師兄呢？一天沒見他了。&rdo;

桑鈺道：&ldo;今天是他父親過世一個月，他去掃墓了。&rdo;

晚英驚奇道：&ldo;江寧哥哥的父親去世了？&rdo;

&ldo;是啊。&rdo;徐言道，&ldo;江師兄的父親無緣無故地死了，母親也不知所蹤，他還被那些人……&rdo;他突然閉了口，想起晚英的出身，尷尬地笑笑。

桑鈺無奈道：&ldo;你們三個人小小年紀都沒有了父母，過年也無家可回，應該互相幫助扶持。&rdo;

晚英看向徐言：&ldo;你父母也沒了？&rdo;

徐言道：&ldo;我都沒見過我父母，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rdo;又笑起來，&ldo;但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