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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轉，瞥見窗戶開著。

林月野起身走到窗邊，悠悠在榻上坐下，道：&ldo;你窗戶沒鎖。&rdo;

桑鈺確定他是不會出去了，也來到窗邊坐下，隔著一張小几對他道：&ldo;你知不知道這樣夜半私闖他人房間是不對的。&rdo;

林月野道：&ldo;知道。&rdo;

&ldo;知道你還……&rdo;

林月野笑：&ldo;所以我會負責的。&rdo;

&ldo;……&rdo;

桑鈺：&ldo;到底有什麼事？&rdo;

林月野還是笑：&ldo;沒什麼事兒，就是擔心你過來看看。&rdo;

桑鈺：&ldo;不說滾。&rdo;

林月野忙勸道：&ldo;唉唉別動怒啊，我說就是了。&rdo;

桑鈺倒了兩杯茶，一杯給自己，一杯給他。

林月野正色道：&ldo;你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的那樁會考洩題案？&rdo;

桑鈺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個，想了想，道：&ldo;當然記得。那是我第一次參加科考，印象深刻。&rdo;

林月野道：&ldo;因為什麼印象深刻？是那案子毀了你多年的努力，還是京城繁華使你驚艷？還是因為……遇到了某個女孩子？

桑鈺：&ldo;因為你。&rdo;

第19章 驀然回首

林月野一口茶噴了出來。

桑鈺淡然道：&ldo;我記得那案子的主使叫林沐。是你吧？&rdo;

林月野不確定地點點頭：&ldo;……是我。&rdo;

桑鈺道：&ldo;你只比我虛長兩歲，我還在辛苦參加科考的時候，你卻已經是主考官了。雖是同齡，仕途卻早先於我，所以我對你印象深刻。&rdo;

林月野：&ldo;……這樣啊。&rdo;

桑鈺瞥了他一眼：&ldo;剛才你想到哪裡去了？&rdo;

&ldo;哈哈哈我沒想什麼啊！&rdo;

他傾身過去，伸手摸了摸桑鈺的頭，關切道：&ldo;剛才貿然闖進來嚇著你了，撞得痛不痛？&rdo;

桑鈺微一側頭，錯開了他的手，道：&ldo;無事。&rdo;

林月野不在乎地收回手，&ldo;既然你知道我是當年那案子的主使，那麼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以前我們有在哪裡見過嗎？&rdo;

桑鈺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ldo;你不記得了？&rdo;

林月野驚異：&ldo;我們當真見過？&rdo;

&ldo;是。&rdo;他盯著林月野的眼睛，&ldo;不，應該是我見過你，你沒有見過我。&rdo;

林月野：&ldo;……&rdo;什麼意思？

林月野：&ldo;能不能說得清楚點兒？&rdo;

桑鈺執杯飲了一口茶：&ldo;我不想說。&rdo;

&ldo;……&rdo;林月野嘆了口氣，&ldo;不說就不說吧。那我問你個別的事兒，當時我獲罪入獄之後，京城裡有什麼傳言嗎？&rdo;

桑鈺道：&ldo;能有什麼傳言，不就是那些‐‐少年入仕，風流意氣，行事只憑一腔熱血，穩重尚缺，睿智不足。反反覆覆就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