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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時，百萬劍身刺在了祭臺之上，向葵卻沒了蹤影。剎時，何寂猛一回頭，躲過暗青杖致命的一擊，狠狠地抵住了幾乎無懈可擊的暗青攻擊。

向葵甚至輕鬆地有些想笑，他道：&ldo;帝武十三階，真是了不起你當初變成一個向我搖尾乞憐的廢物時，也是十三階。&rdo;

何寂一言不發地專心接招，向葵沒有放棄，一遍遍道著：&ldo;那時的你髒汙滿身，血色滲人，簡直是我認識你以來最美的畫面了。&rdo;

向葵忽然靠近，笑得愈發陰寒，道：&ldo;說實在的，我還想再看一遍驕傲半生繁華的何寂大人，如何卑微入塵?&rdo;

何寂敏捷地躲了開，卻猝不及防地被一隻蒼白的手攻擊曾經的腹部重傷處，那人卻被強大的帝王元靈所擋了回去‐‐她現在用的元靈，是皇帝的元靈與魂魄結合而成，除非本人願意死亡獻靈，否則無人能夠成功透過。

何寂被觸碰到舊傷，眉頭狠狠一蹙，一時沒忍住吐出一灘鮮血。她被迫後退踉蹌，緊緊地捂住腹部，面色慘白，額頭上微微滲出了汗珠，多年前的恐懼與無力感讓她心有餘悸。

由丹田開始的無力感那樣真實而疼痛，何寂的傷口已然開始滲出鮮血。

&ldo;你這雙眼睛，真好看&rdo;向葵笑著看著這雙赤紅色的雙瞳，道：&ldo;上回要了你這伶牙俐齒的嘴，這次便該是你這妙目傳情的眸了&rdo;

&ldo;呵&rdo;何寂撐著劍站了起來，看著向葵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冷笑道：&ldo;怎麼?你沉不出氣了?一開始就用你這巧舌如簧的本領，是代表著什麼呢?&rdo;

鳳眸微眯，泛著危險的赤色光亮，道：&ldo;你怕了。&rdo;

向葵勾起唇角，饒有興趣道：&ldo;怕什麼?&rdo;

&ldo;你怕赤靈重現，你怕帝神歸來，你怕元都崛起，你怕你所破壞的、所憎惡的安非爾大陸居然又有了一線生機，你怕孤活著‐‐因為孤活著，你向葵便註定是孤的奴!&rdo;

向葵面色不變，笑道：&ldo;做奴的手下敗將，主人可真是厲害。&rdo;

何寂同笑道：&ldo;奴無論爬得多高，都改變不了卑微的本性。正如向葵議長你，就算用各種手段湊得這一身雪白美麗的龍身，骨子裡也終究不過一條孤苦細蛇‐‐永遠都配不得這世間的光亮。&rdo;

&ldo;若是孤苦細蛇也能成就末世;為奴為婢卻可天下無敵‐‐我又為什麼不願意呢?&rdo;向葵笑著看著何寂，道：&ldo;沒有人在乎這些虛無縹緲的尊嚴，在乎的人都已經死了。更準確的說，只有活到最後的人才是最有尊嚴的一個，而中途死亡的人都不過是以尊嚴為名掩蓋自己的弱小罷了。&rdo;

何寂不可置否，道：&ldo;你活到今日，一手遮天確實有你的本事，一張嘴加上一個腦子就能禍亂天下萬年和平，只可惜&rdo;

‐‐‐‐‐‐‐‐‐‐‐‐‐‐‐‐待續‐‐‐‐‐‐‐‐‐‐‐‐‐‐

☆、歸赤5 再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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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可惜你遇到了我。&rdo;何寂又用回了&l;我&r;，她眸中再次浮現出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