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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兩戶人家就搬家了。」楊忠順嘆息一聲。
許敬宗覺得脊背發寒,就乾咳一聲,然後握緊了手心裡的佛像,說道:「叫他出來。」
楊忠順喊道:「賈平安,出來!」
裡面很安靜,一個隨從低聲道:「莫不是……自盡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這時裡面傳來腳步聲,眾人紛紛看去。
賈平安穿著一襲白衣出來了。
所謂白衣勝雪,所謂白衣飄飄,看似瀟灑,實則就是麻衣,下等人的衣裳罷了。
賈平安緩緩出來,行禮,然後目視許敬宗,說道:「使君可能屏開左右?學生有要緊話要說。」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許敬宗身後的幾個小吏,心想這套方案若是不行,自己該怎麼在寺廟裡煎熬。
許敬宗看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那些大佬透過廖全來給自己施壓的事兒,鬼使神差的道:「都避開。」
在老許看來,若是掃把星能指定克人就好了,把那些門閥世家的人全給克成傻子。
眾人避開後,許敬宗冷冷的道:「你有何話說?」
在老許看來,這個掃把星雖然讀了幾年書,可鄉下地方就是鄉下地方,能有什麼見識?所謂有話要說,怕不是掃把星的一些內幕。
比如說他是怎麼成為一個倒黴蛋,又是怎麼剋死兩位帝王的。
人人都有八卦心,老許也不例外,甚至還有些小期待。
讓八卦來的更猛烈些吧!
賈平安覺得老許的表情有些古怪,就像是期冀著什麼,「學生雖然在鄉間,可也曾聽聞有人誹謗使君,那些人恨不能讓使君一生都待在華州,不得跨入長安一步。」
後世對老許的研究不多,大多是承襲唐宋史家的態度,認為老許是個奸臣。
可賈平安卻覺得老許這人是看得明白,站隊站的徹底,幫著帝王削弱了門閥世家的影響力,所以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大佬,自然要讓他在各種記載中臭名遠揚。
許敬宗微微皺眉,實際上心中卻是暗爽之極。外面諸多人對他橫眉怒目,都說他是奸臣,可在這裡,卻有個少年說那些都是誹謗。
但這等程度的話無法讓老許停手,他淡淡的道:「寺裡準備給你建個塔,去了好生修煉。」
臥槽!
賈平安瞬間想到的是雷峰塔。雷峰塔下面鎮壓著白娘子,那這個塔難道就鎮壓著我?
他忍著荒謬感說道:「使君若是想回長安,必然要在華州做出一番事業,否則……那些人就有理由壓住使君。」
這話沒錯,許敬宗沒想到一個少年竟然能有這番見識,就高看了賈平安一眼。
「可華州六山三田一分水,想要做出一番政績來,在學生看來……難!」
賈平安在後世對所謂的政績真心聽的太多了,而大唐說句難聽的就是個農業國家,官員想要政績,除去教化和勸耕之外,毛都沒有。
若論對政績的瞭解,大唐的官員真心的差遠了。
所以他就用這個試探了一番,若是老許再不動心,那他就只能去塔裡蹲著了,變身為男版白蛇。
想著在暗無天日的塔裡青燈古佛,每日吃的素淨,關鍵是還清靜,賈平安就想直接穿越回去。
他看似平靜,可心中卻已經把各路神仙的名號都念誦了一遍。
許敬宗看著他,突然笑道:「你一介少年,知道什麼叫做政績?」
賈平安先前的一番話正如同那些說客一見面就說道:「某特來憑弔公!」
主人家一聽這話定然就怒了,啥?你把某當做是死人來憑弔?
這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敬宗果然那個啥了,賈平安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