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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一張!&rdo;項隊長說完指點楊威，&ldo;你覺得大概有多遠的距離?地圖上一個方格代表一平方公里，你可以數著方格找。&rdo;

旁邊的小龍折起地圖，找出下一張鋪好。順手在地圖上指了指說：&ldo;這是你剛才斷的地方。&rdo;

楊威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表示謝意，一個方格一個方格地往下數，一直數了大半張地圖才找到血河與高速公路最初的交匯點。他食指用力往地圖上一戳：&ldo;就是這兒!&rdo;咚地一聲，車前蓋被他敲出個響兒來。

&ldo;確定嗎?&rdo;

&ldo;確定!&rdo;楊威狠狠地點頭。

&ldo;確定?&rdo;項隊長的目光轉向任菲。

&ldo;確定!&rdo;任菲毫不猶豫，她早就發現了這個地方，但忍著沒說。

項隊長拽開車門扯出電臺話筒，罩下防毒面具下的眉毛扭成了麻花：&ldo;動動麼，動動麼，兩五兩呼叫，完畢。&rdo;

&ldo;兩五兩，動動麼收到，請講。&rdo;電臺裡傳出一陣帶著靜電噪音的回覆。

&ldo;動動麼，我們截住一對倖存者，他們發現寶珠河上游衝下來一大批死屍，初步判定是活死人，請求空中偵察，請求空中偵察!&rdo;

&ldo;項利，你問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從發現屍體到現在多久了?&rdo;電臺裡的聲音突然換了，聽上去是個中年男人，很威嚴的感覺。

項隊長的目光轉向楊威問：&ldo;具體點。&rdo;

&ldo;昨天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河水是清的，當時我們正在河裡洗衣服，將近三點的時候河上游出現第一具屍體。&rdo;

項隊長馬上透過電臺把情況匯報上去，完了補充說：&ldo;動動麼，兩五兩通話完畢。&rdo;說完把電臺掛回車裡。

楊威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ldo;項隊長，這件事會怎麼處理?&rdo;看項利的反應，應該不用提醒他河水可能形成新的傳染源。

任菲一雙大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著項隊長，她的好奇心也旺盛得很。

&ldo;什麼怎麼處理?&rdo;項利皺著眉頭，拔高了聲調說，&ldo;肯定得給你記上一功，放心吧。&rdo;

楊威莫名其妙，他趕緊說：&ldo;我問的是怎麼處理這條河!什麼功不功的，和我有關係嗎?&rdo;

項利一愣，馬上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苦笑著說：&ldo;還能怎麼處理?偵察全流域，確定汙染區，之後封堵河道打撈屍體，全河段消毒。&rdo;

&ldo;寶珠可上游和下游……&rdo;楊威說到這兒頓了頓，&ldo;經過大型城市了麼?&rdo;

項利說什麼記上一功，他這麼問好像提醒他功勞似的，可楊威覺得自己問心無愧，沒什麼不能說的。

項利看了看楊威，又看了看任菲說：&ldo;寶珠河上游的城市就是c市，全省第二大城市，寶珠河是玉江的小支流，河水匯入清河後進入玉江流出省外。跟我來吧，你們聽過就算了，別和其它人提。&rdo;他深吸了一口氣，顯然內心裡不像表面上這樣平靜。

玉江是一條貫穿四個省的大型河流，如果它被汙染的話，下游三個省需要疏散起碼半個多億的人口，一個多億的人口的飲用水將出現困難，全流域無數農田灌溉將受到影響，擱誰平靜得下來?

不過這一切項利都放在心裡沒說出來，楊威想的只是河水攜帶病毒對人的影響而已，根本沒意思到自己的靈機一動到底產生了多麼大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