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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誰穿過的弄得這麼髒。”那婦人口氣沒有半分關切的意思,但李小茶還是聽出關切的意思。她挪了挪腳小聲說道,“我會洗的,麻煩您不好意思。”
“半大點孩子,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那婦人說完,猶自補她的衣服,半點不想搭理李小茶的樣子。這到讓李小茶有些無措了,她只是按孃親說的,做人要客客氣氣的,可是像是做錯了什麼。
一旁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匆匆走來,撈著李小茶的肩膀把她拖進屋裡,“新來的,跟我進去睡吧,明天雞一叫就要和雞一樣起來做事了。起晚了會有雞啄你的哦。”
那丫頭是後院裡掃地的蘭子,她人長得粗壯力氣也是大的,一把就把李小茶拎進屋裡了。下人房是土胚牆上面蓋著一層茅草,後來因為漏雨漏得厲害了,加了層油氈,這樣的房子必然是很潮溼的,最差的住處是最裡面靠牆的那個位子。李小茶這個新來的必然會被分派到那個位子上,而睡她旁邊的正是蘭子。
蘭子和後院裡劈柴的二傻子一樣,都是腦子有那麼一點不靈光的。好在蘭子沒有二傻子那麼嚴重,她只是反應稍慢了些,最初被分到二爺屋子裡,有次送茶上去,二爺說了句,“冷了。”
蘭子居然愣在那裡,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被分到後院掃地,她到時活躍多了。最愣時子只是看到主子路過時,又變成木雞狀。
蘭子很熱絡地向李小茶介紹了自己,又和她說起門口那個婦人。蘭子的話語裡帶著幾分難懂,好在李小茶天生領悟能力強,勉強的也懂了。
那婦人沒有名字,跟著夫家叫個甘氏。早些天生了個殘疾的女兒被夫家趕了出來,後來她一個辛辛苦苦的沒有把女兒養活自己反而落魄了,為了生計,又或因著心死,她把自己賣到薛家做下人,平時做些針線的活計,為人冷漠怪異,但人心不懷,對年紀小的女孩子尤其的好。可能是因為看到小女孩就想起她那個沒得長成人的女兒吧。
蘭子特特拉著李小茶小聲嘀咕囑咐,“甘大娘要幫你做什麼,你就讓她做吧,不讓她做她會生氣的。”
李小茶眉頭暗暗跳動了一下,這薛家盡收了些什麼人物。不過說來甘氏是個可憐人,許是憐她年紀小被賣掉做了丫環吧。說起來薛家後院裡的怪人各種各樣,但比李小茶年紀再小的孩子卻是再也沒有了。她聽虎子娘說,有錢的大戶人家裡多是喜歡買些年紀輕的丫頭,年紀小的聽話好教。就像新泥想捏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那些放了年頭成了老幹泥的,哪是能任你揉捏的。
李小茶心想,薛家也是有錢的大戶人家,興許也是喜歡買些年輕丫頭的,只是沒有放在後院罷了。只是以高價買了她又放在後院裡是為著什麼,按虎子娘說的,一般她這年紀長得又不是太鈍的丫頭,多是送到幾個主子那裡挑選,然後收到房裡使喚。到沒聽說一直丟到廚房裡做些雜事的。
李小茶眼前這事若丟到別人身上,要麼慌亂找不到路走,要麼兩眼一閉就這麼活了。她是久病在床上的人,那一年裡多少次死去活來的過來,很多事看得淡了,就是貼近身膈應著肉的事,她都能當成是別人的事慢慢的想。
就她眼前的事來說,薛家人花高價買她過來肯定是有用處的。她哥哥李興寶跟著那些有錢少爺成天的鬥雞走狗,多少知道這些所謂的大戶人家裡就算是佈施些粥水,也是因著想去冠上一個大善人的名頭。薛家就算想行善也得找著一大群可以幫他吆喝善人名頭的人去做善事。只是向李小茶一人行善,是成不了名頭的。所以說來說去,要什麼價買了她,必然是有那個價的作用。
至於這個價到底是個什麼作用,李小茶一時到是沒猜出來。要說哪個少爺看上她,想收到房裡這種事是肯定不可能的。誰看愛看上一個只有八九歲的丫頭。李小茶到是偷聽她哥和虎子私下揹著人很神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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