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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知道他在問什麼,但她故意不回他那句,轉而笑著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往樓上帶。
臥室門關上,背後忽傳來一股大力,夏至被他帶得背靠門板,她笑了聲,兩臂圈住他的脖子,唇蹭了蹭他的。
許願俯身,她的呼吸被掠奪,她剛喝過一杯橙汁,唇齒間彷彿爆開一顆剛剛剝好的甜橙。
而他們共同品嘗。
片刻,許願退開,無意識頂了下腮,笑著說:「挺甜的。」
夏至臉埋在他身前調整呼吸,接下來還有工作要做,自然沒辦法再做旁的。
許願輕笑了聲,夏至還當他有多淡定,故意伸手,手腕立馬被攥住,他語氣警告:「別鬧。」
夏至不服氣:「不知道到底誰在鬧。」
許願抓住她的指尖,放在唇邊吻了吻:「你還沒告訴我,今天……」
話未說完,夏至將食指豎在他唇邊:「噓。」
她轉身開啟門,笑地格外狡黠:「我要去工作啦。」
許願搖搖頭,揉了揉眉心,拿出電腦,坐在沙發前繼續處理方才周誠發來的工作匯報。
偶爾聽見幾句樓下,透過門縫傳來的清脆笑聲,許願不自覺彎了彎唇角。
尋常普通的下午,他好似窺見生活的本質。
-
待夏至忙完,已是傍晚,夕陽將將落山之際。
上來時,許願懶散靠坐在沙發內側,窗戶大開,他指尖夾著一根煙,電腦螢幕在他面前發出微弱的光。
眼鏡被他拿下,擱在茶几邊緣,他任由那煙在掌心明滅。
整個人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有種極致的落寞與溫柔。
夏至心裡隱約被觸動了一下。
衝動在瞬間上升至大腦,理智不受控制,她脫口而出,聲音輕地似乎跟那煙一樣:「要不你搬過來住?」
他拿煙的動作頓了下。
若非感同身受,夏至難以體會許願的心情,在那樣壓抑與懦弱的家庭裡成長,彷彿伸手窺不見五指的黑夜。
就好比她一下子自光明墮入黑暗,很難想像,怎麼會有人忍受如此之久。
他們好比兩個殘缺的靈魂彼此彌補,抑或,彼此擁抱。
許願大步朝她邁近,煙早被她掐滅,他重複:「你確定?」
夏至後退,「不願意就算了。」
腰被他扣緊,他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往外走,夏至被他大力帶著,根本無法停下,只得問:「幹嘛去?」
「陪我回去收拾東西。」
夏至:「……」
要不要真的這麼急。
……
許願是認真的,車駛入地下車庫,兩人從電梯上去,恰好遇見夏至的前房東。
房東太太笑著打招呼:「小姑娘,這是你男朋友呀?」
夏至笑著點頭:「您剛摸完麻將?」
「是的嘞,今兒手氣不錯,你原先那屋前幾天住進來一小夥子,我瞅著人挺俊,剛準備給你介紹,沒成想就在這遇見的嘞。」
夏至茫然四顧:「哪裡?」
房東太太見她這樣,方知她還不知道,便笑著回:「就在你旁邊站著呢。」
出了電梯,房東太太又回頭補充:「小夥子俊得很,般配!」
夏至偏頭看向身側的人:「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許願面不改色回:「畢竟我們住過的地方,給別人住像什麼話,過兩天買下來過戶到你名下。」
夏至失笑:「你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許願忽湊近她,壓低聲音說:「本來就花不完,女朋友幫幫我唄。」
夏至用嘴型說:「萬惡的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