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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櫻娘,好怕她真的會突然離開他一般。可是想到師父今日把脈時說的話,他又放心了,安心地摟著櫻娘慢慢睡去。
次日,念兒趕著馬車前往莊縣。永鎮在欒縣的最北面,而欒縣與莊縣是相鄰的,距離並不算太遠,趕了一上午的馬車便到了。
顧興只是一位功曹而已,他只能住在縣丞府旁的一間小屋子裡,平時洗衣做飯都是他自己動手。縣丞為了拉攏他,本來已撥了一位衙役給他,可以幫著他打理生活,被顧興拒絕了。
他從小出生貧困農家,什麼活都是自己幹,根本不習慣有人伺候。何況,衙役是要辦差的,哪能叫過來當下人使喚?
縣丞以為顧興是嫌衙役是男丁,後來又從自己府裡找了一位標緻的小丫頭,既可以伺候顧興的日常生活,夜裡也可以當個陪床的。顧興連衙役都不肯要,哪裡還會要丫頭,縣丞這麼做不是打他的臉麼?他直接唬得那個小丫頭哭著跑回縣丞府了。
自此之後,縣丞對他怨恨至深,而顧興又偏偏極為睿智。縣丞憑他那愚鈍的腦袋,不僅沒有陷害到顧興,還經常被顧興鬧得丟臉面。
念兒在顧興任職的這一年裡並沒有來過,所以當他和清兒跳下馬車,準備去縣丞府找顧興時,忽然見旁邊的一間小屋子裡跑出來一個人。
念兒與清兒同時一怔。
顧興不太敢瞧著清兒,只是上前迎著念兒,“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刮來了?”
念兒先是瞅了瞅在旁嬌羞的清兒,然後才笑著應道:“當然是女兒相思風了。”
顧興聽聞後身子有些僵,也偷偷用眼神快速掃了清兒一眼。這麼些年來,他去唸兒的家都無數次了,除了近兩年來,清兒因長成大姑娘了,他們很少面對面說話。而在前些年,他們可是像朋友一般說說笑笑的。
對於清兒,他是想愛又不敢愛,而今日面對清兒親自上門,他是激動卻又憂慮。說來說去,還是門不當戶不對,他倒是可以佔便宜,可是清兒會被人笑話,他不希望別人對清兒指指點點,覺得那是對清兒的褻瀆
更何況,他怕清兒會跟著他吃苦。吃苦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一輩子的事。
為了讓清兒知難而退,他打算今日得讓清兒吃點苦頭,讓她知道跟著他不會像她自家那般輕鬆自在,讓她知道若是嫁給了他,得過多麼含辛茹苦的日子。
想到這兒,顧興忽然大大方方起來,他來到清兒面前,“清兒,快隨你哥一起進我的屋吧。”
清兒見顧興如此大大方方地請她,她心頭一喜,莫非是顧興被她親自上門的舉動給打動了?
她和念兒一進他的屋,當場就有些撐不住了。只見屋裡架著一張簡單的木板床,鋪蓋都是洗得發白的,這還沒什麼,更讓清兒心酸的是,這麼一間小屋子裡,除了床,還有小灶和書桌,更有一個搖搖晃晃的書架,上面放滿了書。或許是書太多太沉,她感覺這書架隨時都有倒下來的可能。
因為屋子裡太擁擠,只放了兩把小春凳,他們一共三人,都沒地方坐了,顧興只好請清兒坐在床沿上。
功曹好歹也是一個官,怎麼能將日子過得這般落魄?清兒忽然明白了,他肯定是將俸祿都給了家裡,自己只留一點錢夠填飽肚子就行。而他和縣丞的關係又不融洽,所以縣丞也不會給他安排更大的屋子住,或許是他自己也不肯接受。
顧興輕咳了幾聲,“清兒,你能幫我和你哥燒點茶水麼?”
清兒先是一愣,顧興支使她幹活?再一想,顧興願意支使她幹活,表明並不把她當外人看。
“噯。”她高高興興來到灶邊準備燒水了。
她見灶下沒有柴火,就跑出屋子,來牆邊拉柴。雖然她家如今有的是錢,但她家並沒有下人伺候,平時家裡飯菜大都是她爹孃做,但她和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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