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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你這個當孃的怎麼回事,兒子和兒媳婦是兩口子,他們倆相處得好,你該高興才是。”
“我哪裡是不高興了,就是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感覺都快不認識自己兒子了。他以前那麼靦腆害羞,不肯娶親,見到女人從來都是低著頭走過去。昨夜裡洞房,咱們還擔心他不敢碰櫻娘。現在想來,咱們真是瞎操心,他們小兩口子好得跟一對糖人似的,那個粘乎勁啊。”
薛老爹笑得一雙眼睛都眯成了縫,“小兩口子新婚燕爾,自然粘乎,這是人之常情。我的兒子我瞭解,雖然這十年來他與外面的人打交道甚少,性子靦腆,可是心思細密得很。他在山上砍柴,怕是心裡惦記著櫻娘,實在難耐,就忍不住提早回來了。當年你還不是一樣粘著我,成親第二日我去地裡幹活,你要跟著去,我去山上套兔子,你也要跟著去。”
這下楊三娘臉紅了,轉過身來瞧著他,“我哪有粘著你,明明是你粘著我好不好?當時不是你非要我跟著一起去的麼?”
“當時我有這麼說過?好了好了,咱們都一把年紀了,就不說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反正伯明和櫻娘相處得好,你應該高興,可別在他們倆面前擺臉子,叫人見了笑話,哪有娘見不得兒子好的。”薛老爹放下菸袋子,也過來鋤草。
“這不需你提醒,你還真當我不知道怎麼當婆婆?明日櫻娘要回門了,我還為回門禮發愁呢,咱家真是沒啥錢了,再花真的要空了,怎麼辦?”
說到這,薛老爹也蹙眉起來,思慮了一陣,“伯明房裡不是還有一些吃食麼,把這些包上,再買兩斤糖和兩斤肉吧,少是少了點,可是咱們家就這點能力了。”
“瞧你說的,這些禮哪夠。親家爹的頭上不是還有兩位哥哥麼,還得為他們兩家各備上一份,你說的這些只夠親家一家子的。”
薛老爹嘆氣道:“那就只能再多買兩斤糖和兩斤肉了,這些確實不能省,都是臉面上的事,做門親事真是不容易啊。仲平的親事也得抓緊了,得託媒人去尋姑娘,若是晚了就不好找,到時候又得多花彩禮。”
“你說得倒是容易,還抓緊託媒人尋姑娘哩,若真有人家願意把姑娘說給仲平,咱們家也沒錢去娶啊。”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急什麼,到時候再想辦法吧,也可以問親戚借一些。”
“錢哪有那麼好借?”楊三娘嗆道,她心裡苦得很,感覺這種日子過得沒個頭,年年愁這個愁那個。
薛老爹沒再吭聲了,楊三娘說得沒錯,錢本來就不好借。十年前,伯明病得快要死了,除了從伯明二叔和三叔那兒借了個一百多文錢,從別處是一文也沒借來。
伯明和櫻娘摘了一籃子菜就回家了,開始準備著做午飯。兩人面對面蹲著一起擇菜,再一起洗菜,配合得十分默契。
櫻娘炒菜的水平很一般,雖然在前世她吃過很多各式各樣的菜,但她屬於那種只會吃不會做的人。平時在家她也極少做飯,都是她媽媽做的。
到了這裡,反正要做的也就是幾樣素菜,做起來很簡單,放油放鹽炒熟了就行。他們倆一個灶上,一個灶下,時不時還開心地搭著話,溫馨甜蜜得很。
飯菜都做好了後,他們倆就用大碗把熱乎乎的菜給扣起來,等著爹孃回家一起吃飯。
楊三娘一回家就想起了白帕子的事,她把伯明叫到一邊,“你快去把櫻娘昨夜墊的那塊白帕子給娘看看吧。”
伯明窘著臉,“娘,別看了,這有啥好看的。”
“她昨夜可有落紅?”楊三娘緊張地問道。
昨夜伯明根本沒敢往櫻孃的下面看,更不知道落沒落紅,他只知道當時櫻娘要找東西擦那個地方。見娘這般緊張地問,他便一個勁地點頭,“嗯,落紅了,不需要看了。”
楊三娘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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