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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規矩不大,秦瓶如也習慣快言快語:「今日細看才發現李叔叔手上的珠串是刻了紋樣的,這紋樣還挺特殊的,我只在姑姑給我的機括裡看過。」
第21章 授課
「姑姑?」這兩個字在李穆的舌尖輕滾,「一直知道樂賢有位姐姐,這麼多年沒見過,便是這位吧。」
秦瓶如自覺說錯了話,低頭裝死。
秦易與李穆多年至交,這事雖匪夷所思了一些,秦府也不懼他人知道,正待合盤脫出。
秦月進來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不像待客之道啊。」
李穆看著秦月,一字一頓:「我們在說樂賢的姐姐。」
「哦,你是說我娘嗎?」秦月坐下,動作行雲流水,「我早就與叔叔說過,我這身份瞞不了太久的。老師果然厲害。」
意料之中的答案,依舊面不改色:「若是普通子侄,樂賢哪能如此鞍前馬後。」
食不言,這頓飯,李穆吃的食不知味,拒絕了秦易一同夜談的邀請,先行回了府。
秦易去送人。秦國公看著秦月說出了疑惑:「乖女,全京城都在猜測秦國公府多了個外室女,你說這麼個一戳就破的慌,以後咱家尷尬啊。」
「那你是讓我用阿易姐姐的身份去上學堂,那阿易不是平白掉了一輩。」秦月不滿,「這不可能。」
秦國公有女萬事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回頭讓阿易自己去賠禮道歉。」
想起今日李穆說起的皇家秘聞,秦月與爹孃說起:「如此隱私之事,爹身為宰相都不知道,他如何這般清楚。」
秦國公倒是知道緣由:「當年先皇要開科舉,李穆是第一位狀元,當時便跟著當今,與當今關係非同一般,當今成親之後,現在的皇后娘娘當時還是太子妃,太子妃精於商道,為當今登基與後來的穩定朝堂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李穆那時與她也是打過不少交道的,自是熟識。不過倒是沒想到連這些他都與你說。」
說到這秦國公又有些愧疚:「別人一心為你著想,我們還說謊騙人,太不地道了。」
李穆回了府,不像平日那般去書房辦公,而是坐在了後花園的亭子裡,微風吹來,吹起一絲漣漪,他喃喃道:「屈廬,你說,一個女人的孩子如果與母族同宗,那是因為什麼?」秦紅姓秦,又叫秦易叔叔,定是入了秦家的宗,若是入的夫家的宗,得叫秦易舅舅才是。
雖然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問題自家老爺還要問自己,不過屈廬是個好護衛:「這要不就是男方入贅,要不就是女人與夫家鬧翻了,孃家又愛重,怒而歸宗。」
若是與夫家鬧翻了,那麼她現在是不是也孤身一人?
次日,秦月包袱款款出了府,直接搬進了芷安公主的大麴宮。往後一旬休一日,其他時候早上陪芷安公主上學,下午陪她練騎射,晚上一起做課業。
是的,李穆那廝下了學堂還佈置了功課,只不過第一日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麼,絲毫沒提此事。
芷安陪著秦月看下人收拾完了房間,兩人這才去了上書房。今日芷安帶了個小包,她悄悄掀開了一角給秦月看了一眼:「這墨據說用來畫畫會更好看,這紙也是,特別襯畫。」
你這畫不是墨和紙的原因吧!
芷安雖然養尊處優,但是在學習一道上,帝後都認為要讓她自己動手磨磨和收拾書桌。趁著太子和李穆不在,她把上書房準備的墨先給換了,又鋪上了新的紙:「紅紅,你說我這紙會不會太顯眼,讓太傅一眼就看出來我在畫畫啊?」
秦月一言難盡的看了芷安一眼:「太傅若是知道你畫的如此認真,也不會忍心苛責你的。」他是發現了懶得說。
可能是頭一日秦月的牴觸情緒太明顯了,今日李穆雨露均霑,芷安和她都沒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