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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過,但不是經常,最近這一陣子好像已經絕口不提。”
“小琬現在何處?”
徐不凡倒抽一口冷氣,道:“希望前輩能夠告訴我。”
“琬兒離庵已久,貧尼也有數月未見到,不清楚。”
“晚輩是否可以請教,神尼共有幾位高足?”
“只小琬一個,別無傳人。”
“然而,江湖上目前卻有兩個身懷前輩獨門絕技的人。”
“這怎麼可能,非習得本門獨特心法,根本不可能修練,成功。”
“事實擺在眼前,鍾雪娥、斷腸人都是穿心指、綿陰掌的佼佼者。”
“她們之中,一定有一個是琬兒,一個可能是小琬傳授給她的。”
“很不幸,她們都不承認自己是常小琬,斷腸人諱莫如深,鍾雪娥說是偷學的,如果她們兩個真的都不是小琬,會前輩獨門絕技的人就變成三個了。”
眇目神尼以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貧尼的獨門絕技,非資質絕佳,悟性極高的人,連毛皮都學不會。”
“前輩堅持,小琬必是鍾雪娥與斷腸人當中的一個?”
“正是這樣。”
“那她為何不出面與晚輩相認?”
“這可能因素很多,身在佛門,帶髮修行,是原因之一,毀容可能是最主要的障礙。”
“我們從小就有極深厚的感情,我不在乎。”
“女為悅已者容,她不能不在乎,怕得是始亂終棄,遺恨終生!”
“老前輩,見到小琬時請告訴她,不管她有多醜多難看,我都不會在意,請她趕快出面,我……我不能沒有她。”
徐不凡的話詞懇意執,充滿感情,幾乎要落下淚來,渺目神尼卻無動於衷,依然是那副冷漠面孔,道:
“話,貧尼會替你傳到,琬兒見不見你可—點把握也沒有,她也許覺得,與其見了面讓你失望,不如在你的心目中永遠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老前輩,我愛她,我一定要見她,見不到她我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唉!孽!孽!又是孽!”
一句又是孽,提醒了徐不凡,道:“老前輩最近是否回去過恨天庵?”
“沒有,貧尼雲遊數月未歸。”
既然沒有回去,老嫗的話自然傳不到,徐不凡的腦海裡馬上浮現出血魔王的影子來,道:“有一位血魔王,老前輩知道吧?”
一提到血魔王,渺目神尼的眸中立即閃出亮光,但語氣仍極平靜,道:“知道,血劍就是他當年成名的兵器,曾在當時的武林,帶來一場大浩劫。”
徐不凡望著她,道:“血魔王前輩有幾句話,要在下轉告老前輩。”
眇目神尼的眸光更亮,臉色也跟著變了,臉部的線條明顯抽動,聲音也顯得急促而顫抖,道:“血魔王有話要告訴我?他……他還活在世上?”
“不在陽世,是在陰間。”
“在陰間?陰間什麼地方?”
“目前可能在小洞天。”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血魔王叫你告訴貧尼什麼話?”
徐不凡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個大慨,有關血魔王的部分卻鉅細靡遺,最後以無比鄭重的語氣說道:“血魔王前輩說,自始至終,三百年來,他一直愛著你,想著你。”
愛著你,想著你,就這麼簡單的六個字,馬上在眇目神尼平靜的心湖裡掀起軒然大波,整個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臉部的線條更加扭曲,時而仰望天際白雲,時而俯視深谷草叢,口中不時發出夢囈似的語聲,卻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畢竟,三百年的愛情不是—件平常的事,神尼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