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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陽糾正她：&ot;這不是誰不要誰了的問題。只是我們不適合。&ot;

&ot;不！&ot;孫莉莉叫起來：&ot;我們都愛鬧愛玩，我們一向最合拍，沒有人比我們更合適！&ot;

&ot;也許，以前是這個樣子。&ot;霍天陽慢慢地說：&ot;雪兒的死，讓我突然想到很多東西，很多我以前從來沒想過的東西。以前的那種又鬧又玩又瘋的生活，對我而言一下子失去了意義。我只想安靜下來，靜靜地過一段時間，靜靜地。&ot;

&ot;我可以陪你！&ot;孫莉莉著急地接話：&ot;你想安靜我就安靜，你想要怎樣就怎樣，你想讓我變成什麼樣子我就變成什麼樣子！&ot;

&ot;莉莉，不要為我而改變，&ot;霍天陽注視著孫莉莉，目光深沉：&ot;做你自己最好，你該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ot;

孫莉莉安靜下來，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霍天陽，而霍天陽也沉靜地回視她。

孫莉莉突然發問：&ot;是因為雪兒嗎？你心裡還在愛著她？&ot;

霍天陽轉頭望去，竹籬上攀援的薔薇一朵一朵巧笑嫣然，他知道這種花兒隨處開放，外國人叫它&ot;浪跡玫瑰&ot;，名字又美又淒涼。

&ot;雪兒在我心裡，永遠有個特別的位置。如果她沒有死，我願意像對親妹妹一樣愛護她呵護她。&ot;

&ot;那麼，是因為那個女律師嗎？&ot;孫莉莉目光灼灼，繼續發問。

霍天陽微微一震，迅速將目光從薔薇上收回來，盯著孫莉莉：&ot;莉莉，不用亂猜了。這件事純粹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如果說是出了問題，也是我們兩人之間出了問題。不，不是你出了問題，是我，是我改變了，而你沒有。就是這樣。&ot;

&ot;沒有挽回的餘地了？&ot;孫莉莉發問，語氣平靜得似乎只是詢問很平常的一件事，但這平靜彷彿是暴風雨前夕的靜謐。

霍天陽再次搖搖頭：&ot;有必要挽回嗎？&ot;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溫和：&ot;我們還是好朋友。莉莉，如果你遇到困難，盡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ot;

霍天陽拍了拍孫莉莉的手，轉身走了，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孫莉莉低下頭好一會兒。等她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如同暴風雨中的大海一般，翻騰著種種情緒，她終於按捺不住，低聲咒罵著：&ot;朋友？霍天陽，真是見了你的大頭鬼！當不成情人，誰要當你的朋友？！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想得太美太好了！你想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扔了我？我不會讓你好過！你早晚會知道我的厲害！&ot;

她咬牙切齒地詛咒著。突然，她停下來，閉上了嘴。

她怔怔地看著他離開的那個方向，怔怔地，怔怔地流下淚來。

21、薛佳容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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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陽和孫莉莉之間的這一幕，本來都會落在細心觀察的若藍眼裡。但是很可惜若藍並沒有時間閒暇去關注他們。

&ot;蘇小姐，原來你一個人坐在這裡。&ot;從若藍背後傳過來一個聲音。

若藍轉頭一看，薛佳容手裡握著一杯檸檬水，正向她走過來。

若藍微笑回答：&ot;這裡很好，安靜，也還涼快。&ot;

&ot;謝謝你來參加雪兒的葬禮。&ot;

&ot;作為朋友，應該的。很遺憾我不能為雪兒做些什麼。&ot;

幾句客套的話說完，薛佳容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兩隻手握著水杯，不停地轉著杯子，顯示出她內心正在進行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