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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柚白避之不及,只好對他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小oga長得甜,笑容也像摻了蜜糖一般,笑的眼睫彎彎的,頰邊都露出了兩枚小小的酒窩。
像一隻純白色的小兔子。
謝之言被他笑的怔了怔,像是很少看見有oga小輩這麼不怕自己。
他看著林柚白,眉間舒展,半晌,露出了一絲難得溫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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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窟。
不大的房屋裡有一張木床,木床邊上是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無數的藥劑。
像是一間極其簡陋的診室。
房間裡的窗戶被關的嚴嚴實實,窗簾緊閉,連一絲資訊素的味道也透不出去。
屋內開著一盞燈。
黑髮的青年脊背挺直,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微闔,上衣解開一半,露出右邊的胸膛和手臂。
他面板白皙,肌肉緊實有力,可湊近一看,就能看到幾道交錯的傷疤,猙獰的橫亙在他的皮肉上。
這些傷疤有大有小,顏色不一,但大多數都已呈淡紅色,一看就是經年的舊傷了。
這還只是露出的半邊身軀,不難想像衣服的掩蓋之下,這樣的疤痕還有多少。
這種疤痕,本該是十分破壞美感的。這青年長了一張極漂亮的臉,也該配得上一副完美無瑕的軀體,但這些疤痕放在他身上,反而沖淡了些許他容貌上的艷麗,平添幾分蕭肅的匪氣,卻並未讓他顯得狼狽。
青年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戴著口罩,架著一副厚瓶底眼睛,頂著一頭花白而又亂糟糟的彷彿從未打理過的頭髮,像個壞脾氣的古怪學究。
他手上拿著一根大約拇指粗細的針管,抵著青年的小臂血管,緩緩刺了進去。
針頭刺破面板,段亦棠連眼睫毛都沒抖一下。
鮮紅的血液順著細細的針管向上流,沒用多久就蓄了滿滿一管。
那人乾淨利落的拔了針,扯了個棉球壓在針孔上,只敷衍的按了半秒就鬆了手。
段亦棠也沒在意,睜開眼睛,低下頭,開始扣解開的衣服釦子。
那人上下掃視著段亦棠的胸腹,搖搖頭,突然嘖了一聲。
段亦棠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之前都是半年,上次變成了三個月,這次才多久?」老頭沒看他,也沒抬頭,把剛才採好的血注入幾個試管,一個一個的用塞子塞好,「一個月有沒有。」
段亦棠微微一怔,扣扣子的動作慢了下來,薄唇抿起,沒說話,垂下眼睛。
屋內的燈光有些暗,密茬茬的睫毛覆下來,在他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
老頭將幾個試管裝進醫藥箱,轉過頭,看了他半晌。
「我是搞不懂你。」他推了推鼻樑上滑落下來的眼鏡,「三年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這毛病,根除是別想了,但目前這個狀況,控制控制還是沒問題的,你怎麼不聽?」
「麻煩。」
「麻煩?」老頭促狹一笑,「你家隔壁不就是地下妓院?你不想要oga,裡頭beta也多的是,進去打/一/炮,提上褲子就走,還花不了幾個錢,不比你往我這跑一趟來的划算,也爽多了。」
地下妓院價格低廉,是貧民窟除了地下競技場以外最熱鬧的消費場所。在那裡,beta的出臺費用不高,一般只有oga的一半,一次頂多兩百加綸幣。
「還是你窮到連嫖娼的錢都沒了?不應該啊,你一天打八十份工,錢都去哪裡了。」老頭越說越不正經,笑著搭上他的肩膀,「沒有我可以先借你嘛。」
「哪裡來的八十份?」段亦棠打斷他,將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扔開,「我有錢,就是不想去。」
不知想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