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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一眼，又移開目光，聲音有些沉，「不放開，我就掀你了。」

「你別走。」oga的聲音跟只被拋棄了的幼貓一樣，從帳篷裡傳出來，又軟又可憐，「……我，我有一點怕黑。」

「……」

段亦棠另一隻手攥緊成拳，過了一會兒，又慢慢鬆開。

「那怎麼辦？」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陪你睡覺？」

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不應該用這種近乎輕佻的口氣跟他說話的。

「可、可以嗎？」小oga的聲音是顯而易見的驚喜，結結巴巴的道：「那太好了！你、你進來吧！我睡覺很規矩的，不會亂動的，毯子也都給你蓋！」

「……」

段亦棠無言的抬頭望了望天。

「不可以。」

扔下最後一句，段亦棠乾脆利落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轉身就走。

他步子邁的很快，像是一刻鐘都不想多待，沒一會兒，連腳步聲都消失不見了。

林柚白愣愣好幾秒，才慢慢的，又把自己團成了一小團。

外面是密密的樹林，樹林裡的夜晚很黑，天空宛如一團化不開的黑霧，裹挾著暗色的霧霾沉沉壓了下來。

他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下意識的眨眨眼睛，一滴眼淚就順著臉頰滑下來。

他抿抿唇，很快的用手背擦掉眼淚，努力睜大眼睛，不再讓其他淚珠從眼眶裡滾落。

他覺得很丟臉，因為這樣的小事還在哭，但就是忍不住。

他也說不太清原因，只是突然覺得，段亦棠剛剛對自己的態度，有一點像盛英喆。

那種厭惡的，不耐煩的，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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