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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哥哥的手比自己大好多，可以完全的將自己的手包在裡面。

而且他的手心熱熱的，特別溫暖，林柚白一呆，立刻就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實戰課上還沒玩兒夠？」段亦棠沒看他，仍然盯著費言。他低低的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金髮青年極力控制不要發抖的腿，話裡的意味很明顯，「用得著我動手？廢物。」

費言急促的呼吸著，說不出話來。

段亦棠看了他兩秒，扔開他的衣領，聲音裡像摻了冰渣子，「沒有下一次。」

費言被甩到衣櫃上，後背脊骨一陣劇痛，牙關不住的在發抖。

段亦棠沒再看他一眼，牽著林柚白的手，將他從更衣室裡帶走。

程贊搖搖頭，嘆了口氣，也跟在他們後面離開了。

林柚白踉踉蹌蹌的跟在段亦棠身後。

出去的時候，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和費言抬起頭來的視線相撞。

林柚白一驚，連忙回頭，小臉繃著，抿起了唇，不再看他。

費言躺在空無一人的更衣室的地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胸膛起伏，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等腳步聲徹底遠去後，他才從慢慢的從那種極致癲狂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他反覆回憶著剛才的情景。

每個人說過的話，臉上的表情，最後，他腦海中只剩下小oga離開前的那個眼神。

不敢置信，難過，還有失望，糅雜在一起，給了他最後一個眼神。

半晌，費言閉上眼睛，伸出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第34章 小棠哥哥，你把帽子給我……

段亦棠還要上臺去接受頒獎, 因為方才的衝突，他的衣服已經有些亂了。

上臺之前，林柚白叫住段亦棠, 讓他轉過身，踮起腳撫平了他的襯衫後領。

小棠哥哥可是要去接受表彰呢，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段亦棠垂眸看著他。

小oga向來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此刻，他白嫩嫩的臉蛋上籠罩著一層灰雲，兩隻杏眼的眼角都微微垂了下來, 小嘴巴緊緊抿著，顯得越發只有一點點，委屈又可憐。

顯然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抽出身來。

段亦棠沒有什麼安慰人的經驗, 平時話多的一籮筐的程贊又偏偏在這種時候變得安靜如雞，一句話也不說。

可小oga臉上的難過又實在很難忽略，至少段亦棠看的有些不舒服。

段亦棠想了想，在上臺前, 轉過身看著他，道：「就在這等我？」

「嗯？」林柚白抬起頭，微微睜大了眼,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以嗎？」

他還以為小棠哥哥會讓他先回去的, 畢竟頒獎儀式過後，整個表彰流程就結束了, 自己也沒有什麼再留下來的理由。

「嗯。」

林柚白的眼睛立刻變亮了一點點，頰邊擠出一枚小酒窩，笑著點頭，「嗯！」

林柚白乖乖的聽他安排，在後臺一個剛好可以看到舞臺的地方坐下。

程贊叼著支棒棒糖蹲在他身邊。

等段亦棠走後, 他才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似的，糾結了一會兒，才開口。

「剛剛那人，」程贊頓了頓，「我是說費言，你們很熟啊？」

林柚白臉上的笑意慢慢的褪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說：「是從小就認識的。」

也正因為這樣，剛剛他說出那樣的話，林柚白才那麼震驚。

程贊嘖了聲，低罵了句「狗崽子」，拍拍他肩，道：「別難過小白，那貨在星曜處處被我哥壓著一頭，以後他要再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