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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還是傍晚,天邊的晚霞仍舊火紅,大張卻蜷縮在臥室裡最陰暗的角落。室內的所有門窗都緊緊的關著,窗簾也拉上了,他緊緊捏著杜言給他的那張符,渾身顫抖,哪怕雙手都被那張符灼燒得焦黑,他也沒有放開。
在寂靜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撕裂聲,大張驚懼的抬起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原本關嚴的門正從外邊被一點一點的推開,從縫隙中,一段段似枯枝樣的東西探了進來,像有生命一般不斷的生長盤繞著。
大張下意識的向後縮去,可他身後就是牆壁,再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給他躲藏,在樹枝終於來到他面前的時候,大張緊閉著雙眼,雙手用力的揮舞著,想要將那截枯枝揮開,就在他的動作之間,原本被他握在手裡的那張符被拍到了那截枯枝上,伴隨著一聲尖利的嘶叫,那截枯枝猛的縮了回去,而那張符也掉在了地上。
大張急促的喘息著,撲上去撿起那張符,緊緊的握在手裡,再也沒敢鬆手。
第六十一章
杜言到底沒敢違拗白暉的意思,在比自己房子都大的浴室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直到把身上的面板都泡得有些皺巴巴,又在浴缸裡撲騰了幾下才打算起身,拽過搭在一邊的浴巾擦了擦頭髮,不住的在心裡腹誹,奢侈啊,真奢侈!這不是人的竟然過得這麼奢侈,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杜言明明記得上了鎖的,可他也不想想這是誰家!在杜言還沒來得及考慮好,手裡這條浴巾究竟是該圍下邊還是包上邊的時候,白暉拿著幾件換洗的衣物走了進來,看到杜言還維持著剛剛擦頭髮的姿勢,光溜溜的站在自己面前,表情變都沒變。
一個人和一個不是人的相對靜默五秒,白暉只用眼神在杜言的小身板上掃了幾下,撇了撇嘴角,“太瘦了。”臉上的神情看得杜言想衝上去踹他兩腳。
白暉沒理會杜言氣得鼓起來的雙頰,把手裡的衣服往杜言身上一扔,冷冷丟下一句,“穿上。”話落就轉身走了出去。
杜言從腦袋上把衣服拽下來,回過神之後的第一反映是自己竟然被嫌棄了?!低頭看看看自己的身板,捏了捏胳膊和肚子,他哪裡瘦了?!掉頭想想,白暉嫌棄他瘦也是件好事吧?至少證明這廝也不是不挑食,估計在他養肥之前不會興起咬掉他幾塊肉的念頭。他這算因禍得福?杜言也不知道這詞用在這裡對不對,可他仍舊覺得憋氣,他怎麼就被嫌棄了?明明他的身高體重都很標準好不好!
氣哼哼的展開白暉丟給他襯衫,估計是白暉自己的衣服,這尺寸對杜言來說明顯的大了兩號,瞄到襯衫領口上的標示,杜言又是一陣頭暈,這個牌子,只這麼一件,估計就抵得上他半年的薪水加提成了!這什麼世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白暉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疊檔案看著,聽到浴室門響的聲音,回過頭,看著杜言穿著他的衣服從浴室走出來,褲腿估計至少折了三折,衣袖也是拖著,杜言正努力往胳膊上挽,可鑑於質料太滑,杜言幾乎是剛挽上就掉下來,白暉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杜言這個舉動
,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此刻的杜言很有趣,有趣得讓他想拽過來抱在懷裡好好揉搓一頓,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杜言像個小孩似的被白暉摟在懷裡,坐在白暉的腿上,緊貼著背部的冰冷觸感告訴他此刻這個男人正在做些出格的舉動,可他的思想似乎都被那股冰冷的氣息給凍住了,手上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只能僵硬的轉過頭,眼珠子定在白暉的臉上,傻傻的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白暉挑了挑眉毛,把手伸到杜言大敞的襯衫領口摸啊摸的,把杜言摸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實在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美人在吃他豆腐,可白暉這舉動不是在調戲他又是什麼?!難不成在測試食物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