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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學生策問寫的急了,不慎打翻硯臺,汙了試卷,所以重新謄寫一份,未能完成,請先生見諒。&rdo;
&ldo;年輕人,太過急躁了,&rdo;柳無書看他一眼,倒是沒有深究:&ldo;不過這也是尋常,老夫當年念書的時候,也犯過這種錯,改了便是。&rdo;
姚軒應聲道:&ldo;是。&rdo;
&ldo;已經是十一月,會試即將開始,已經可以往尚書省疏名列到了。&rdo;
柳無書將試卷合上,放到一邊去,輕聲問他:&ldo;有沒有想過,下場試試看?&rdo;
&ldo;自然是想的,&rdo;對著這位欣賞他的先生,姚軒也不遮掩,直截了當道:&ldo;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無論能否成行,學生都要試上一試。&rdo;
&ldo;年輕人有志氣是好事,&rdo;柳無書道:&ldo;口試與帖經,你自是無礙,唯有策問,最容易出現紕漏。&rdo;
&ldo;並不是你能力差,而是世間的許多事情,沒有親自去聽過看過見識過,就很難提出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rdo;
&ldo;去年的策問之一,便是假牛馬於民間,不知難倒了多少人,前人為鑑,務必要慎重再三。&rdo;
&ldo;學生明白的,&rdo;姚軒向他施禮,道:&ldo;謝先生關切。&rdo;
&ldo;你既叫我一聲先生,我如何也要關照幾句才是,&rdo;柳無書擺擺手,道:&ldo;總不好看著你碰釘子。&rdo;
&ldo;這樣吧,我會試時的筆記都還在,明日休憩,你往我家中去取便是。&rdo;
柳無書是先帝時期的狀元,先去修書,其後外放,最後做了國子監祭酒,在士林中頗有聲望。
他會試時候的筆記,價值自是難以估量。
姚軒心知這是一份厚重人情,卻也沒有推拒他一番好意,躬身致禮道:&ldo;先生此恩,學生無以言謝,但請受學生一拜。&rdo;
&ldo;好了好了,留在家裡發黴,也無用,倒不如與你。&rdo;
姚軒很勤勉,在一眾同年當中出類拔萃,隱隱約約的,叫柳無書看見了自己昔年的影子,也願意幫扶一二。
示意他起身,柳無書正待說什麼,卻見主簿急匆匆的過來,失了素日裡的平和,禁不住眉頭微蹙。
正待開口斥責,主簿卻先一步走到近前去,在他耳邊道:&ldo;大人,聖上來了,已經進了內門,馬上便至。&rdo;
這一句話說的倒是輕,卻險些將柳無書從椅子上震下去,還不等收拾好面上的震驚,便聽國子監內另一名主簿的聲音近了。
低低的,帶著難掩的謙恭。
聖上來的這樣迅速,他也來不及準備,站起身整了整衣袍,對姚軒道:&ldo;跟在我後面,謹慎小心些,勿要東張西望。&rdo;
主簿進來時,姚軒也在側,雖然不曾聽見他究竟同祭酒說了什麼,但察言觀色,也能意會一二。
‐‐只怕,是有一位大人物來了。
他低垂下眼睛,點頭之後,默不作聲的跟在了柳無書身後。
今日出宮前,錦書只當聖上是想出宮看看,四下遊走一番,即使是有叫自己歡喜的意願在,怕也未必會有多仔細。
只是聖上畢竟是聖上,既然賞臉,她哪裡有不兜著的道理。
更何況,他已經足夠用心。
只是,等他帶著錦書到了國子監之後,便由不得她不動容了。
&ldo;聖上,&rdo;錦書抬眼看他,誠摯道:&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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