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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行的熱鬧而庸俗,宮中奏樂聲不絕於耳。
宴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一群群穿著暴露的舞姬在大殿的中央擺動腰肢,文武百官倒是看得其樂融融,可花月滿卻無聊的昏昏欲睡。
她真就想不明白了,這些男人究竟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哎呀!王妃你是故意的吧?”一聲的女子抱怨擦過耳邊,倒是吸引了花月滿的目光。
只見榮雲鶴的側妃此時正滿眼抱怨的看著自己被酒打溼的衣裙,滿眼的不耐煩。
榮王妃趕緊放下了酒杯,拿著手帕遞了過去:“妹妹說笑了,我怎麼能是故意的?不過到底是我粗心了,還望妹妹別往心裡去。”
側妃眼含憎惡,伸手打掉了面前的手帕:“這可是王爺親自找人給我做的,你一句無心就算了?”
她說著,復而又趴在了榮雲鶴的腿上,嘟嘴撒嬌:“王爺,怎麼辦?這衣裙可是臣妾最喜歡的了。”
榮雲鶴笑著捏了捏她的面頰:“你若是喜歡,回去之後我再命人給你做新的就是了。”隨後,皺了皺眉朝著榮王妃看了去,“你是怎麼搞的?如此的笨手笨腳。”
榮王妃愣了愣,被打的通紅的手背還僵持在半空中。
側妃見此,窩在榮雲鶴的腿上挑唇一笑,攏了攏頭髮正想起身,卻餘光忽然見一道白光閃過。
“砰!”的一聲,一個盛滿了酒的酒杯砸在了她的腦門上,眼看著那酒杯掉落在了地上,剛剛還熱鬧的大殿,一時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先是看了看那落在地上的酒杯,隨後不約而同的朝著高坐上望了去。
花月滿在滿殿的目光中,拍了拍手,抱歉的朝著榮雲鶴的側妃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
殿裡的文武官員:“……”
宮女太監包括樂師:“……”
親手看著她將酒杯扔出去的福德和七巧:“……”
這事只要是個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花月滿是故意的,那側妃自然也是不例外,只是如今花月滿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就算是知道了又哪裡敢胡攪蠻纏?
看著花月滿半晌,她直接窩在榮雲鶴的懷裡哭了起來:“王爺,臣妾好疼啊!不知道明兒會不會腫起來呢。”
榮王妃見此,擔憂的朝著花月滿看了去,眼中凝著感激與不安。
榮雲鶴微微皺眉,掃過花月滿,最終落在了從始至終安然喝酒的劉默身上:“祈天太子,這……”
劉默雅然淡笑:“不過是女人家的事情,咱們又何須插手?”他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撫仙三王,請。”
榮雲鶴見劉默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自己也是不好多說什麼,雖是不情願,卻也舉起了酒杯:“請。”
側妃見此,哪裡肯甘心?低低的哭個沒完沒了。
劉默將酒杯放下,捏起一粒葡萄在指尖把玩:“花月滿,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收拾。”
花月滿本來也沒打算指望他幫忙,慢慢地站了身子,在七巧的攙扶下走下了臺階。
待她緩緩站定在側妃的面前,微微彎下了幾分腰身。
眾人一見,均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太子妃是打算下跪認錯?雖然說太子妃不應該動手,但也犯不著如此吧?
側妃眼看著花月滿彎下了膝蓋,淚眼朦朧的眸閃過了一絲笑意,然,還沒等那份笑意消退下去,只聽花月滿淡淡的開了口。
“上等的天蠶絲,袖口與裙角均以白銀絲勾勒,雖是好東西,但也不是價值連城。”她說著,悠悠一笑,“不過也是難怪,撫仙三王有好東西自然是要給王妃送去,對於一個側妃來講,我們看似很平常的東西,那麼寶貝也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