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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付莘不由地感嘆當年的幼稚,她打心底認定陳斛是自己要攜手一生的人。結果,最先反悔的人是她,說了不會藕斷絲連,一次又一次踩線的人還是她。
而她現在也在贖著罪。
離婚後滿世界都是他的花邊新聞,她是最沒資格吃醋那個人,沒有身份的佔有慾就永遠不見天日,她感覺自己離陳斛前所未有的遠。
她有過反省。
反省自己替jessica做假設,假設她與陳斛更加般配,好像就能說服自己敗下陣來——你看,男人果然都一個樣。
這不是好現象。
但還好付莘工作忙,兩三天時間她就沒工夫再操心別人——工作成為最佳療愈所。
這種習慣長久的延續下去興許能有個好結果。
她不是變勇敢了,是平和了,是很多事情都不願意去計較了。
這代表她正逐步將陳斛篩出了自己的人生,她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目前來看,對她沒有壞處。
可是,陳斛為什麼又一次猝不及防出現在她生活裡。
真是好不公平,因為他的出現,她又會生出多少苦惱。
他知不知道。
聽著是軟綿綿的抱怨,一字一句砸在心裡夠陳斛疼好久。
他單手撐地,忽然起身。
付莘緊張地抿了下唇。
下一秒,陳斛竟然將她一把抱起來,她只顧驚呼,連怎麼抵抗都忘了。
「你生了這麼久的氣累不累?我仰頭看你,脖子快酸死了。」陳斛的手掌放在她後頸上,輕輕揉了起來,「你氣是應該的,但身體是你自己的,看在健康的面上,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
他看付莘還是不說話,重重嘆了口氣。
「你沒誤解,我是想你才來的。」他說,「是來和你談情說愛。」
付莘沒出息地心動了。
心臟狂跳幾秒,她條件反射似了起了逃避的念頭,卻鬼使神差地跟他對上視線,耳朵一下漲得通紅,坐立不安起來。
這男人好像真是命運派來折磨她的。
付莘快被他憋死了,推著他的肩膀,大罵不要臉。甚至少見地飆起了髒話:「你大爺的,謀殺前妻毫無下限,死渣男。」
好嘛,又成渣男了。
根本已經被定完了罪,陳斛百口莫辯:「讓你分心不是我本意,我想過早點跟你說,可你又不接我電話又不回我資訊,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開心。」
「當然不會!」付莘登時接上。
否認得好快,陳斛心更痛。
聰明如他,發揚破罐破摔的偉大精神:「左右你都不會開心,不如就這樣。」
「你放屁!」
「我錯了真的錯了,可是你好幾次都沒認出我就沒錯了嗎?」陳斛還以為這是她的報復。
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
「我什麼時候?」付莘問出口就後悔了,怎麼話頭又被他扯遠了!
「樓道偶遇我扶了你一把,還有昨天在籃球場我剛準備叫你名字,何聿周就出現了。」提到這人,陳斛顯然不是很高興,然而他現在自身難保,也不能表現得如何咬牙切齒。
付莘驚訝地抬頭望他,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一句都憋不出來。
的確。因為那些人身上有他的影子,付莘曾經短暫恍了神,但——
「那個戴口罩的年輕男人,和,和……」鯊魚肌澀澀的,付莘不敢往下說了,「投進三分球的黑衣男子,都是你?」
黑衣男子……忽略細節,這兩次見面她都有印象,所以他尾巴再次搖起來:「記這麼清楚,難道你一見鍾情?」
「滾蛋。」付莘心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