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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屢被拒絕,古伊弗寧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認魅力值不低,不至於像毒蟲猛獸一樣被對方避之不及吧?
終於有一天,他們又在醫院的走廊上偶遇了。牛可清依舊繃著一副冷硬的態度,像是恨不得與古伊弗寧形同陌路才好。
憋屈的古醫生怒上心頭,一把將牛可清拉入旁邊的一間工具房內,關門上鎖。
他一把將人壓在門後,用那一雙深如寒潭的眼睛把牛可清看得發毛。
「你幹什麼?」牛可清面如靜水,兩邊肩膀被對方壓得有些疼。
古伊弗寧隱去那令人生寒的目光,饒有興趣地看他:「這位帥哥,你為什麼總是拒絕我?」
「不為什麼,」牛可清斜眼瞥他,頂著一張能使河水萬年冰封的冷臉,只說:「我要真講出來了,估計你也不愛聽。」
古伊弗寧的眼睛微微一眯,發出危險且脅迫的訊號,男人說話時撥出的氣息盡數噴灑在牛可清的面上,撩人又性感得很:「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不愛聽?」
如同直探入海底的觀察儀,牛可清深深地看進那雙淺藍色的眸子裡,心裡再次起了不該有的波瀾。
就是這雙像淺藍色琉璃一般的眼睛,總是出現在他的腦裡、心裡,妄自攪亂他心跳的節奏。
害他呼吸不暢,害他日思夜想。
和古伊弗寧上床的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牛可清卻依舊心心念念,拼盡全力也走不出那場綺夢。
那是一場春色無邊,一場桃光爛漫,他恨不得天天埋在那樣的夢裡,不要理智了,也不要自我了,就那樣溺死在那片淺色的藍裡。
越想就越不能冷靜,下腹的火甚至竄到了腦子上。他像是在說氣話一般,將古伊弗寧從自己身上推開:「我說了,我討厭你眼睛的顏色!」
牛可清就像一個不講理的村婦,為了甩開古伊弗寧這個麻煩,不斷地與內心的慾望做對抗,不斷地勸服自己站穩在理智的制高點上。
他總不能每次都上古伊弗寧的鉤。
「」這麼奇葩一理由,聽得古醫生無語凝噎。
牛可清指著他,食指指尖與對方的眼鏡片近得只有半厘米,「我討厭你的藍眼珠,醜死了。」
怕這樣的藉口不夠說服力,他又信誓旦旦地添了句:「我只喜歡跟黑眼珠的人做愛。」
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古伊弗寧嗤嗤地笑出聲,輕輕握住牛可清伸出的食指,笑得溫和:「眼睛的顏色又不是我決定的。」
「要怪就怪你的基因吧,」牛可清蠻橫地駁斥。
他實在厭惡極了,這姓古的散發魅力卻又不肯負責,最後變得煩躁、變得懦弱、變得口是心非的就只有他而已。
是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對方在撩,而他在動心。
可這不公平,為什麼需要辛苦逃避的就只有他?對方就能使勁兒點火不用負責?
牛可清想要轉身離開,古伊弗寧卻對他的迴避視而不見,一把將人拉住,依然意有所指地暗示:「那,我把眼睛蒙上再跟你做也行,說不定更刺激。」
牛可清:「…………」
古伊弗寧上前一步,離他更近了些,那雙淺藍色的眸子忽而變得像深海一樣蔚藍,一眼望不到頭。
男人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夾起牛可清胸前的領帶,從上而下地順了順,在那光滑的綢緞布料上摸了又摸:「材質挺滑的,嗯,用來綁眼睛應該很不錯。」
牛可清低頭一瞥自己的領帶,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被對方這「提議」騷得滿臉通紅,牛可清整個人都氣噗噗的,猛地將領帶從古伊弗寧的指縫中抽走,轉身就逃走了。
是的,就是逃,逃離對方的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