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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伊弗寧也跟著撿了把小青菜往車裡扔,「反正就得搬,我受不了我男朋友住在別的男人家裡。」
牛可清一怔:「誰是你男朋友?」
古伊弗寧笑眯眯:「遲早的事。」
「」牛可清還是低估了古醫生臉皮的厚度,他偏就槓上了,「不搬。」
古伊弗寧怒不敢言,硬生生把氣憋下去,他憋成個悶葫蘆,拼命地往小推車裡堆東西,像一隻要囤積食物過冬的松鼠。
牛醫生捂額:「買這麼多,我們吃得完嗎?」
「剛發工資,有錢,」古醫生說著,又把一袋凍牛排放進小推車裡。
之後的一路,牛可清無意間提了一嘴說喜歡吃馬鈴薯,古伊弗寧就往車裡扔了五六個,牛可清說胡蘿蔔看上去很新鮮,古伊弗寧就往車裡堆了七八個。
「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牛可清忍不住訓斥他,像個管家:「我們又吃不完,浪費。」
古伊弗寧繼續堆,「你喜歡吃的東西我也喜歡吃,今晚吃不完的話,我可以放到冰箱裡,改天繼續吃。」
為愛吃剩飯!
採購完回到家裡,古醫生當了一回大廚,負責掌勺,牛醫生則負責給他打下手。說實在,牛可清的廚藝確實不適合做飯,不然兩個人食物中毒暈在家裡也沒人叫救護車。
古伊弗寧看著牛可清圍著圍裙的樣子,被圍裙繩子扎出一截細窄的腰肢,忍不住心動陣陣,實在不明白自己以前為什麼會嫌棄。
他走到牛可清身後,悄悄地伸出雙臂,繞過牛可清的細腰,慢慢地虛攏在一起,想從後面輕輕地環抱住牛可清。
就快要抱上的時候,牛可清無情地說了句:「別摟我,礙手礙腳的。」
古伊弗寧:「」
古醫生很有「妻管嚴」的潛質,他被轟了一臉屁,只能灰頭灰腦地走到一邊,默默切起了胡蘿蔔。
「牛醫生,我以前沒想到自己會期待這種生活,」古伊弗寧把切好的胡蘿蔔丁放進碗裡,又給醃好的牛排按起了摩,「我以為自己會玩一輩子。」
萬萬沒想到,他個馳騁gay圈多年的浪子,最後會栽在一個牙醫的手裡,還被吃得死死的。
牛可清自然地搭他的話:「你說過,人總是善變的。」
人就像一個魔方,有著千萬種樣子,在愛情裡更是如此,每個人都會輕易變化出不同的模樣。
就像牛可清,他曾變得矯情感性,又變得通透灑脫,在迷霧裡跌跌撞撞,才最終拼湊出了現在的自己。
就像古伊弗寧,他曾變得瘋狂偏激,又變得純粹深情,這隻沒有腳的小鳥,終於在一個人的土壤裡塵埃落定。
牛可清忽然問:「古醫生,你為什麼喜歡我?」
很多東西隨著這個問題湧出來,古醫生靜靜地想了很久,最後只笑了笑,「就想著,下半輩子補牙修牙都不用愁,等以後老了,還能免費裝假牙。」
「想得倒挺美,」牛可清用手指在菜葉上沾了些水,故意濺到他的臉上,幼稚得跟個小朋友一樣。
古伊弗寧的鏡片被水珠模糊了,騰不開手去擦,只好把臉湊到牛可清面前,「哎,有水濺我的眼鏡上了。」
牛可清小心地幫他把眼鏡摘下來,用紙巾擦乾淨,再輕輕地幫他戴上去。
兩個人配合得很默契,一頓晚飯做出來,簡簡單單,但是香氣四溢。
古醫生使出殺手鐧,做出的牛排色香味俱全,他還配上了醇厚的紅酒,俗氣地點上兩個蠟燭,好歹營造了一種浪漫的氣氛。
搖曳的燭光映襯出牛可清白細的臉,叫古伊弗寧忍不住深深地盯著他看,眼裡滿是迷醉。
如果說在牛可清離開之前,古醫生是成癮的、病態的喜歡,那麼在牛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