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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待會兒吃完飯,就直接……嗯哼?」古伊弗寧看了看手錶,才八點,「噢,我們的時間還挺充足。」
結束晚餐,直奔酒店。
漫漫長夜,共赴巫山。
牛可清笑笑,沒說話。
他在想怎麼開溜。
古伊弗寧,這位gay圈人見人愛的美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一顆花椒,仍在主動地調劑氣氛。
殊不知對方早對他失去了「性趣」。
古伊弗寧給牛可清的空杯子續了點水。
男人的動作慢條斯理,嘴角噙著淺笑,手腕骨骼凸起,若放在以前,這些都是會戳中牛可清的蘇點。
但現在,牛可清看見這張臉,就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他會想起被籃球砸暈,會想起被人公主抱,會想起被嘲笑的那幾年大學時光。
沒人會主動觸碰令自己難堪的回憶,還有回憶裡令自己難堪的人。
「那個……」牛可清用了狗血電視劇裡的說辭,對古伊弗寧說:「古先生,我忽然記起來,我今晚還有點事。呃,先告辭了,拜。」
古伊弗寧:「?」
他還沒反應過來,牛可清就像一隻竄起的麋鹿,觸電般從椅子上彈起來,匆匆忙忙地轉頭離開。
即使這男人腳步平穩,體態翩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落荒而逃。
「啊?不是,你……」古伊弗寧懵逼了,他這是莫名其妙地就被甩了?
wtf
牛可清的行為很有「仙人跳」的特徵,但古伊弗寧難以理解,都這年頭了,還有人會為了騙一頓飯而玩「仙人跳」的麼?
他覺得這裡頭肯定有隱情,不然對方的態度怎麼會忽然間360度大轉變呢?
於是,古伊弗寧站起來,快步追上去,「喂!等等!」
牛可清揚揚手:「不等了!」
古伊弗寧:「不是,你先等一下!」
牛可清:「真的不等了!」
古伊弗寧:「等等!」
牛可清:「」
牛可清不敢回頭,索性裝聾到底。他加快了步伐的頻率,古伊弗寧也跟著加快了腳步,三步並作兩步地追。
這倆人你追我趕,經過一個服務員身邊時,颳起的風把人工作帽都給掀翻了
競走比賽!
距離餐廳的門口越來越近,牛可清看著那扇近在咫尺的大門,暗暗咬緊牙關:只要出了這門,我就跑起來!
古伊弗寧在後面緊緊跟著,向前伸出手去,心急地想要將牛可清拉住,「欸!不是,牛先生,我們聊一下——」
萬萬沒想到,他今天穿的皮鞋太滑了,店裡剛剛拖完地,地面還是濕漉漉的,非常滑。
能溜冰的那種滑。
猝不及防地,古伊弗寧腳下「哧溜」一滑,整個人直接朝前撲去,雙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前面的牛可清……
的羽絨服。
古伊弗寧的手錶上有一個金屬扣,勾住了牛可清羽絨服的布料,緊接著是「刺啦」一聲,羽絨服的後背被刮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就這樣,一向翩翩的古先生失控摔倒,連帶把翩翩的牛先生也給撲倒了,還將人羽絨服撕開了一個特大特大的窟窿。
雪白的鵝毛絨滿天飛,紛紛揚揚,像深冬下雪一般飄落,洋洋灑灑地落滿了餐廳。
古伊弗寧和牛可清,還有旁邊十幾桌的客人,全都無一倖免,頭上皆被灑了白色的羽毛。
桌上那些菜,全廢了。
兩個男人,此刻一上一下,交疊著摔在餐廳的過道上。牛可清以臉著地,古伊弗寧的手裡還緊緊拽著一塊扯下來的布料。
牛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