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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麼大的雨了?」沈不凡詫異,「文少,你家住哪裡?我送你。」
「不用。」文葉煙說,「幫我攔輛車就成。」
「好嘞!」沈不凡熱情萬分,不但攔輛車,還體貼地為他開門,就差沒行大禮恭送了。
「星友路11號。」文葉煙報了地名,不舒服地調整了姿勢,這車起碼有五年以上了,坐得讓人難受。
沈燕燕回到家,陳巧玉就對她噓寒問暖,連薑湯都煮好了。
「餓不?媽媽給你煮點夜宵吃?」
「不吃。」沈燕燕低頭摸了摸肚子,她的身材很好,纖細靈動,男孩子都很喜歡這樣的。
「怎麼樣,見到文葉煙了?」沈為民問她。
說到這個人,沈燕燕眼睛就發亮,她用力點頭,「見到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其實沈燕燕和文葉煙統共也沒說上幾句話,文葉煙太耀眼了,看他第一眼沈燕燕先是感到自卑,哪裡還敢主動?不過後來好了,他們靠得那麼近,甚至還有點小曖昧。
沈燕燕忍不住露出甜笑,然後答道:「爸你問這個幹嘛,我才不跟你們說!」
說完就跑回房間去了。
「燕燕,薑湯還沒喝呢!喝完馬上給我洗澡去,不許著涼了!」陳巧玉道,「沈璉!」
沈璉在陽臺晾傘,順便對著排水口擰衣服上的水。
「哎。」他應道。
「晚點你把家裡的地拖一下,啊?」
「好。」沈璉說,「嬸嬸,剛才打車還剩一塊二的零錢。」
陳巧玉隨口道:「自己收吧。」
「謝謝嬸嬸。」
計程車停在一棟小洋樓門口。
小洋樓兩層高,外牆是礫石,被鹹濕的海風侵蝕了幾十年,老舊的斑駁。透過鐵欄門能看到前院的左側是小花園,右側是片小菜地,中間的過道直通門口,門口的兩根羅馬柱也爬著藤花,可見這家主人很有生活情趣。
文葉煙下了車,推了推鐵門。
被鎖住了。
洋樓的每一扇窗都是漆黑。
這才九點,就睡了?他心裡嘀咕,又做不出放聲叫人的事。他猶豫了片刻,看看四周沒人,便握住鐵欄一蹬,靈敏地翻過了比他還高的鐵門。
難得倒我?他嘴角一勾,瀟灑落地。
然而——
「嘀——嗚——嘀——嗚——」
尖銳的警報聲響徹夜空。
文葉煙:「……」草。
十分鐘後,洋樓的主人向被驚擾的街坊鄰居解釋完後,又轉身走回去。
文葉煙今天第一天到島濱鎮,原本心情就不太美妙,又鬧了這麼大個烏龍,臉色黑得跟夜幕似的,正要往屋裡走。
「站住。」蒼老卻有勁兒的嗓音說道。
文葉煙撇了嘴角,站住了。
洋樓主人——文葉煙的姥姥紀皖衣,慢慢踱到了文葉煙跟前。
她已經六十多歲了,身上的水像被抽乾了一般似的, 灰白的頭髮束得極為妥帖,嘴角因為面板鬆弛而下垂,看上去格外嚴肅。
「丟人吧?」紀皖衣道,她的嗓音幹啞低沉,自帶挖苦意味。
「要不是您把大門鎖了,我至於這樣麼?」文葉煙回道。
「我家的門禁就是這樣,你做不到就別回來。」紀皖衣說,「一身酒味,不像話!」
文葉煙「嘖」了一聲,他跟這老太太就是不對付,今早見面的時候就把他奚落一番,在她嘴裡自己跟臭癟三沒兩樣,所以他才不耐煩在家裡呆著。
然而在歷經風雨的紀老太太面前,哪怕他個頭高,也架不住銳利目光的直視。
「看在是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