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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喻川眼睛一亮，問道：&ldo;鑰匙呢?&rdo;

盛清如橫了她一眼道：&ldo;沒有鑰匙。&rdo;

那不就是空歡喜一場?才興奮起來的季喻川立馬就垂頭喪氣了，直到盛清如開口道：&ldo;我會告訴你密碼。&rdo;

&ldo;條件呢?&rdo;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情，季喻川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和一隻鬼交換條件的地步。

盛清如淡淡地說道：&ldo;要你出名，在圈子裡面站穩腳跟。&rdo;

&ldo;……&rdo;這樣的條件出乎季喻川的意外，怎麼說都跟她盛清如沒有關係吧?她提出這個圖什麼呢?難不成是為了她好?不願意看她這麼個有靈氣有潛力的新人被無情埋沒?

季喻川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盛清如哼了一聲應道：&ldo;信仰之力也能夠增強我的修為，而娛樂圈是最容易攫取信仰的地方。因為我跟你結了陰契，你的粉絲們對你的崇敬和信仰，我也可以吸收。只有當我力量強到了一定地步的時候，我才能打破我們之間的契約，從你的眼前消失。&rdo;

只要她成名了，盛清如就會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季喻川只聽明白了這句話。看起來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損傷，又何樂而不為呢?但是在這個人人擠破了腦袋、一代新人換舊人的圈子裡立穩腳跟，談何容易?難不成要聽黃姍的繼續去天橋賣藝，炒紅這個人設嗎?

&ldo;收起你那種可笑的念頭，我怕你還沒有紅，就被炒糊了。&rdo;盛清如鄙視地瞪了她一眼，&ldo;你可以用我的名義真正地進入圈子，但是不要妄圖綁上我來炒作，吸引大眾的眼球。&rdo;

季喻川問道：&ldo;誒?什麼意思?&rdo;

&ldo;你聯絡薄念之，就說是我的朋友。&rdo;盛清如淡淡地開口道，&ldo;我告訴你她的私人號碼。&rdo;冒用她盛清如名義的人不少，如果打到工作號上薄念之壓根不會相信，尤其是她從來沒有提起過的人。

薄念之是盛清如的經紀人，當初就是她一步一步將盛清如給捧紅的，她帶過的藝人就沒有不出名的，一直被稱作業內的活招牌。近些年她手底下已經不接新人了，光是盛清如和阮玉容兩個人便足夠她忙前忙後的了。只不過網傳她跟阮玉容的關係不太好，有不少人猜測她會重新帶新人，而不是將工作重心轉移到阮玉容的身上。

在撥通號碼的時候，季喻川內心是有些忐忑的，尤其是被盛清如那冷淡的目光給凝視著。彩鈴的聲音在耳畔迴響，捏著手機的掌心已經沁出了虛汗。

&ldo;喂，您好，我是薄念之，請問您是?&rdo;

好不容易接通了電話，冷淡的聲調傳入了耳中，季喻川的心神又是一顫，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自己雜亂的心跳，像這種抱大腿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做過，忍不住有些許忐忑。打顫的聲線昭示著她內心的矛盾和掙扎，她說道：&ldo;您好，薄老師，我叫季喻川，您的號碼是盛清如告訴我的。&rdo;

&ldo;季喻川?&rdo;對面顯然對這個名字沒有深刻的映象，半晌後才回復道，&ldo;是在《冥婚》劇組跟清如演冥婚夫妻的小姑娘?&rdo;

&ldo;是的。&rdo;

&ldo;我知道你。&rdo;那頭的聲音依舊是冷冷淡淡的，&ldo;她把我的私人號碼都給你了?你們是什麼關係?&rdo;

仔細聽可以感覺到話語中帶有壓迫的質問，季喻川原想說是朋友的，可是舌頭一打顫，忽然間應了句：&ldo;我是她女朋友。&rdo;

霎時間陷入了一種詭譎的寂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