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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也是這麼說的。”
“王爺的軍隊行至何處?”
“橫嶺。”
橫嶺?輿圖上,玉清的目光在山脈處停滯,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我爹與高浚同謀,斷然不會讓高浚進京。高浚留在原陽,一旦高演的軍隊與高湛和高凝的軍隊在定州匯合,高浚必定率軍偷襲攔截,斷了高演的後路,屆時,高演他們腹背受敵,生死存亡已不言而喻。”
“王爺就是看透這一點,所以讓軍隊駐紮橫嶺,以牽制高浚的人馬。張鶴不動,高浚必不敢動,一切盡在王爺的掌控中。”冷冽說道。
“只是若一直僵持下去,後果會是怎樣?”玉清擔憂道,高湛和高凝若是攻下定州便吧,若是久攻不下,便是岌岌可危。薛貫雖忠於皇家,但並沒有與父親結黨,父親必不會全然放心薛貫,京城一旦控制,必定會命伏茂領兵前去定州,面上助薛貫一臂之力,暗裡卻是監視薛貫。伏茂的軍隊一旦到達定州,高湛和高凝的軍隊更是凶多吉少,再無高演的援軍,定會全軍覆沒,死便是唯一的退路了。
玉清秀眉緊蹙,雙眸掃向輿圖上的一座城池,清冷的目光有勢如破竹的氣勢匯聚眼底,“明日一早啟程,取道原陽。”
元仲廉一驚,轉向冷冽,見冷冽也是眉頭緊蹙,“王妃,王爺吩咐過,務必將王妃安全護送到懸劍堂,與梅汐匯合。”
玉清一瞬不瞬的盯著輿圖,元仲廉的話似乎充耳未聞。
冷冽見王妃一雙鳳眸中透出的堅定,低低道,“王妃,王爺早有計策,凡事早已對張鶴交代清楚,張鶴雖無孫吳白韓之才,但對付簡平王應非難事,還請王妃前往懸劍堂。”
張鶴是駐軍統領,也聽高演提過此人,“張鶴有勇有謀,只是少了一分狠戾之氣,多了一分優柔寡斷。兩隊對壘,戰場上瞬息萬變,獨獨害怕的就是這一分的優柔寡斷,輕者要了自己的性命,重者會令全軍覆沒。高演既然命張鶴領軍,怕就是看中了張鶴這一分的優柔寡斷,高浚心眼小,張鶴不動,他必不會貿然先動,只是這時間拖延不起。”
“王妃。”冷冽驚歎著王妃的分析。
玉清淡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他不是君,我也不是將。”
翌日,玉清帶領隨從向原陽進發。
行至原陽,玉清僅帶了逐溪前往簡平王府。王府依舊是廊柱高聳,錯金彩繪,硃紅的大門,鎏銅涿弋,氣勢非凡。
春陽溫暖的灑在玉清的四望車上,柔柔軟軟,連帶車裡的玉清也覺得暖的沒了力氣,慵懶靠在車裡,輕挑窗簾,看見逐溪的背影走向王府,與王府的家丁沒說兩句,就折了回來。
玉清素手一鬆,窗簾無聲垂落。
逐溪回來後,也未向娘娘覆命,徑直坐在車轅上,令車伕揚鞭離去。
☆、玉清夜訪簡平王府 高浚送客反而被擒(上)
月入上玄,疏星淡月的三更時分,夜空如黑幕籠罩著原陽城內外,城內輕煙四起,微添溼意。朦朦朧朧中僅有更夫的燈籠遊蕩在大街小巷,微弱的燭光忽明忽暗,襯著幾點星光,遠遠望去,更顯詭異。
黑幕中,幾個黑影蜻蜓點水般的掠過一個又一個屋簷,朝著遠處一個小小的院落奔去。身形閃動,起伏間,黑影穩穩的落在院牆上,俯視著院內的動靜。
院落深處似有酒香飄來,酒香馥郁,連帶屋內的人在馨香四溢的瓊漿玉液中,也酣甜沉睡。黑影看著院內伏地而眠的侍衛,很是滿意,相互間一個眼神的傳遞,身形一動,落入院中,取出火絨和松油……
松油遇火,隨即散出濃烈的黑煙飄向高處,翻滾在墨色長空,蔓延開去,卻在無聲無息中被這夜空吞噬,不露痕跡。直到這火燃盡了空中的溼意,如閃電一般竄到空中,將黑幕般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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