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山打根(第1/2 頁)
森崎春香從黑島涼子身後走出來。
這是櫻花國的另一個新人。
另外三位櫻花國選手換到了家庭房之後,昨天晚上沒有遭遇什麼奇怪的事情。
眾人的目光投向森崎春香,她主動解釋:“我來自長崎,聽自己的長輩提起過。”
1868年,櫻花國的那場維新運動轟轟烈烈地開始,他們派出使節團考察資本主義國家,積極引進西方先進技術,大力興辦各類企業和工廠。
但這場從上而下的改革,也經歷了漫長且混亂不堪的時期。他們透過高額徵收土地稅等一系列手段迅速積累原始資本,過重的財政負擔讓底層民眾苦不堪言,負債累累。
在政府的鼓勵下,大量的本國女性被源源不斷地運到南洋群島各地,解決當地殖民者軍隊和勞工的需求。所以,她們又有了另一個名字。
——南洋姐。
她們大多來自長崎縣島原半島和熊本縣天草群島,因為生長在困苦的環境下,更能適應船上的惡劣條件,一船下來的存活率更高。
隨著殖民版圖擴張,她們的足跡也遍佈開來。
在當時的觀點裡,人們普遍將海外工作經歷和寄回外匯的數量的多少,作為衡量這家女人的地位是否具備良好結婚條件的關鍵要素。
櫻花國報道稱,當時全島原的30個村莊,櫻花女性寄回家鄉的外匯數額,合計突破了30萬元。成為了櫻花國穩定的外匯來源之一。
但櫻花國發動戰爭之後,她們成了許多人洩憤的選擇。沒有勇氣直面敵軍計程車兵和勞工,依靠著欺凌這些櫻花女人滿足自己的愛國情懷。
隨著櫻花國的逐漸崛起,唐行小姐被視作了國家的恥辱,因為曾自願向非本國的男性提供服務,成了她們一生無法洗刷的汙點。
1920年後,活著被遣返回家鄉的唐行小姐並不多,許多花季的生命過早凋零。
那些歷經千辛萬苦回到故土的那些人,等來的卻是刺刀般的言語和冷漠的驅逐。
她們被家人趕出用自己辛苦賺來的外匯蓋起的新房,親生的孩子也對自己避之不及。
女孩兒成了無根浮萍,是被磋磨大半輩子,只剩下幾把骨頭幾兩柴肉的病馬。
沒有積蓄,沒有蔽身之所,在某個雨日裡悄無聲息地死掉,彷彿從未在世上存在過。
而那些選擇留在南洋的女子,真實的名字也早已家族和國家抹去了,長滿青苔的墓碑上留下的也大多是伶名,法名,xx信女之類。
這些墓碑不在櫻花國的土地上,而是留在了南洋,在沒有選擇的人生裡,這些墓碑背向故鄉。
背對的墓碑,孤獨地朝著另一個方向。
是對拋棄自己的親人和國家的怨恨,還是對某些不義之舉的反對……誰也不知道。
恨也好,愛也罷。
她們的執念依舊是這片無法踏上的故土,所以在風浪之後,以這樣的形式被送了過來。
“國內現在很多論調,說這十數萬人都是自願過去,是為國家的發展開拓疆土的娘子軍。”
黑島涼子冷漠地陳述著:“在世人眼中被販賣的她們,就是為自己選定了立場……”
那麼多年僅十二三歲的孩子,沒讀過書,從未踏出過小村莊一步,她們以為出國務工能夠補貼家用,只知道鄰居、親戚家的姐妹都在從事。
她們在踏上旅途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從事怎樣的營生,一登船就要開始服務船上的水手。
鐵路修到哪裡,她們就被騙到哪裡。
當時的賣身文書裡寫明瞭“不問生死”。
在這些少女孤身踏上那艘船隻,前往陌生異國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抱著讓她們回來的打算,最好是隨著這段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