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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走近,恭敬道,「三爺下了命令,若是它不裝死,便讓真死。」
說起來衛雲都覺得驚訝,這烏鴉有靈性也通人氣,竟然聽懂了不說,還很惜命,這麼直挺挺的在籠子裡躺一天了,爪子都沒有動一下。
蘇傲聽了,小聲埋怨,「跟個畜生計較個什麼勁。」
衛雲不接話,只恭敬的請兩人進了書房。
書房裡,仍舊像昨天一樣,蘇子淵坐在書桌後面,兩人進來眼皮都沒有從手裡的書封上抬一下,「傍晌朱丞相派人上門討藥,那癢子粉是從二哥處偷的吧?」
蘇傲心裡打鼓,被妹妹看一眼,原本要慫的心,立馬又硬氣起來,腰板挺的直直的,「一家人,什麼叫偷?我做兄長的從他那拿點東西都不行了?老三,你用這樣的語氣和兄長說話,規矩呢?體統呢?」
第十七章 口是心非
蘇子淵難得瞟了一眼腰背挺直的大哥,又看了一眼旁邊低頭的盯著腳尖的妹妹,閉上眼,手指揉著太陽穴,似乎很頭疼。
「大哥若真是知道規矩體統,便也不會生出這些不符合身份的事。」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些年道理沒少說,兄長仍舊如此,蘇子淵也放棄了,以他之力也能護住兄長及妹妹。
酒樓後路都被堵住,蘇子淵沒有再多說,反而是指了桌上的點心,「姚記的核桃酥,二妹妹排了一晚上的隊買來賠你的,妹妹拿回去吧。」
蘇子淵也不知是不是他太過敏感,與以往不同,妹妹不吵不鬧,反而讓他覺得被疏遠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兄長帶大妹妹,他又何嘗不是養大妹妹。
回想當年妹妹才不過三歲,父母便出事,兄長繼承爵位,二哥又去了寺裡,回府的時候不多,說妹妹是他和兄長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也不為過。
自己養大的孩子,突然不親近了,心裡滋味自是不好受。
「兄長不小了,也該持重了,我已經拜託老師為兄長尋門親事,待嫂嫂嫁進府中,咱們這個家也就能像個家了。」
「二妹妹到底是一家人,又誠心道歉,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
蘇子淵說話,蘇傲兄妹就聽著。
半刻鐘後,蘇傲提著鳥籠從書房裡出來,感慨中又帶著點小得意道,「果然我擺出兄長的作派來,老三也好說話了。」
「還有娶什麼婆娘?我還沒玩夠呢,誰聽他的,就他那個老師在國子監都是出了明的老酸儒,認識的自然也是酸儒人家。」
蘇喜妹不接話。
至於那盒蘇盼兒買來的點心,她也沒有拿,三哥也沒有強求,略讓她的心情還好些。
「二丫頭排一晚上買的核桃酥,道歉到是挺有誠意的。」蘇傲自顧的說著。
眼看著到了路口,兄妹兩個要分開,蘇喜妹才道,「大哥,我讓你辦的事你放在心上沒有?」
「知道了,不過你三哥剛剛也說了,這兩天讓咱們先看挑挑畫,他既給我這個做兄長的面子,我怎麼也要給他些面子。」
蘇喜妹打斷他的話,「那就交給你了。」
也不多說,便回院子了。
晚上,蘇喜妹讓人去書房搬了些百鹿圖過來,她一副副的開啟對比,搬過來少說也有十竹筐,比較之下,找不出一點不同之處。
蘇喜妹不信這個邪,又讓人連夜去取畫,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婆子帶回來的話是三爺吩咐太晚了,讓大小姐早些休息。
興志被打斷,蘇喜妹也就沒了心思,早早的梳洗睡下。
接下來兩日,她和蘇傲都安靜的呆在府中挑畫。
第三日下午,蘇盼兒來了。
蘇盼兒長的嬌嬌弱弱,彷彿被風一吹就能倒似的,她臉上雖擦了粉,也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