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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荊忍微微笑道:“嗯,有好幾塊石頭在輕輕動彈呢……”西門朝午連忙仔細瞧去,哈,可不是,靠近澗緣,果然正有幾塊灰褐色的“岩石”在緩慢的蠕動,那蠕動是如此輕微,只像是“岩石”的脈博在隱隱波動——假如岩石也會有脈博的話。
吞了一口唾液,西門朝午喃喃的道:“好傢伙,這算是什麼玩藝?”
項真懶懶的往石頭上一靠,淡淡的道:“當家的,你手下所率的千騎盟,平素行事對外,完全講究光明,正直,與爽利,走的是一派粗曠豪邁的路子;事情談得好,一笑收兵,談不好便硬幹猛拼到底,這等作為,與黑手黨,赤衫隊的陰詭隱詐手段自是大相異處,完全不同,難怪你這一根腸子通下肚子的好漢覺得奇怪了。”
荊忍也低沉的道:“尤其是黑手黨,對敵應仇的手段簡直刁好狡猾到了極點,不但花樣百出,其運用的方法更是毒辣陰狠;令人防不勝防,他們只要達成目的,什麼仁義道德,早就丟到東海里去了……”西門朝午笑了笑,道:“看看這滿澗的怪巖奇,都是那等灰不灰,褐不褐的顏色;還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是假的呢……”荊忍凝眸注視了片刻,緩緩的道:“那些假石若像是用硬皮製就再經過染色的……裡面必然藏著人,只是層疊的岩石大多,一時不能完全指出來有哪些是偽裝的;如果靠近看,暴露身形的可能又太大,這些玩意兒做得好精巧,幾可亂真……”項真點點頭,道:“我們不能讓對方發現,否則他們便有防備了,現在時光已經極為迫急,二位,我們走吧?”
朝左右打量了一番,荊忍道:“我們還得繞回去,以免引起他們疑心,來的時候,可能已被他們察覺了也不一定。”
忽然,西門朝午猛一俯身,壓著嗓門道:“留心,來了一隊人!”
項真與荊忍趕忙伏下身去,移目環視,左面,隔著他們約有五百步外的一片突起的荒地裡,果然正有一隊數約二十名的赤衫大漢走了下來,個個手握雙刃斧,身揹著連珠弩,神色緊張,如臨大敵!
二十來名紅衣大漢弓著腰,眨著眼,小心翼翼的一路搜了過來,但是,他們卻偏了一點,抄著項真等三人藏身的岩石前面走了過去,沒有往這邊走。
屏息看著這批赤衫隊的角色慢慢又進入澗底,西門朝午冷冷一哼,道:“幸虧他們沒有過來,要不,我只須一個照面就可以完全把他們放倒!”
項真笑道著:“而且,個個專取咽喉!”
西門朝午齜了齜滿口雪白的牙齒,道:“你怎知道,項兄?”
項真正色道:“只要在江湖上混過兩天,誰不曉得‘十臂君子’的傷敵手法?十個殘命者有十個被洞穿咽喉而死!”
頓了頓,項真又道:“先前在下還在想,為何在抱虎莊當家的出手制敵時變了部位?如今在下算想起了……”西門朝午一笑道:“若叫他們事前知道兄弟我也插進一腿,除了徒自為咱們增加麻煩之外,可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項真道:“在下正如是想;好,我們走!”
三個人迅速上了窪地裡的坐騎,掉頭便往外奔,繞著大圈子兜向褐石澗的下面。
馬蹄敲擊著地面,有如一千個鼓手在猛力不停的拍打著人皮鼓,聲音急迫、緊湊而又帶著一片蕭煞的意味:“白雲兒”與“角杵”,便沿著褐石澗裡一條崎嶇突凹的狹道飛馳穿越,這條根本不成形的狹道,約摸有上三尺來寬。
兩乘馬又宛如騰雲駕霧一樣,以無可言喻的驚人快速狂奔怒跑,在雪泥飛揚中,極快的便已接近了石澗的對面。
呼呼的冷風迎面撲來,幾乎將人窒息過去;周遭的景物在打著轉往外倒退,“角杵”上的荊忍回頭一笑,低促有力的道:“不出在下預料,他們沒有出來攔截!”
項真用紅色的頭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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