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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背對著夏莫，夏莫看不清楚他的具體動作，再加上他年紀小，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只當是男人在欺負女生，小孩子眼裡的那種欺負。

不要臉。

多大人了，居然欺負一個小學生。

女生還戴著紅領巾，一看就是他們學校的學生，而男人從背影上看，明顯是個成年人。

夏莫很有幾分機靈，他知道自己人小，這要衝出去，就他這小身板，怕是連自己都要被欺負的。

怎麼辦?

夏莫躡手躡腳的往後退去，退到他自認為的安全距離以後，裝模作樣的掐著嗓子喊：&ldo;媽，我就不讀書，我就不讀書……哇……&rdo;

有人來了，那男的總不敢欺負人了吧?

前兩天老師才教一個成語叫打草驚蛇，他現在打不過&l;蛇&r;，但是他可以把&l;蛇&r;嚇跑。

還是老子聰明。

夏莫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豎著耳朵一聽，前面果然沒動靜了，又等了一會兒，他悄悄摸過去，躲在草叢後瞄了眼，男人已經不見了，女孩子蹲在地上哭，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厲害了，哭著哭著，她竟然乾嘔了起來。

&ldo;姐姐，你別哭了，我請你吃糖。&rdo;男人不在，夏莫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女生看了夏莫一眼，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得一乾二淨，眼中充滿了絕望。

這樣的神態，夏莫只在夏老六兩口子身上看到過，而女生似乎比他們還要絕望。

小小的夏莫不太明白。

這時，上課鈴響了。

女生的身體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夏莫把糖塞進她手裡，安慰道：&ldo;你別怕，壞蛋已經跑了，你要是怕他，你就告訴你爸媽，讓他們收拾他，狠狠揍他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你，你別哭了啊。&rdo;

女生捏著糖，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夏莫小大人似的長長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道：&ldo;行，那我先回去上課啦，姐姐你也快點回學校吧，省得壞蛋又來找你。&rdo;

夏莫並沒有發現，女生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他自覺幹了件好事，回去的腳步都輕快了些。只可惜他運氣有些不好，剛進校門就被逮了個正著。逮到他的並不是看門的大娘，而是那天在小學操場上碰到過的那個老師。

&ldo;又溜去買零食啦?&rdo;老師笑道，年輕普通的臉上帶著為人師者特有的可親，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夏莫臉皮頗厚，揮揮小爪子，&ldo;老師我要遲到了，我先回去上課啦。&rdo;一副好學生乖寶寶樣兒，彷彿逃課偷溜離校的人不是他一樣。

夏莫一溜煙跑沒影了，老師卻在原地站了很久之後，才轉身走進身後老舊的宿舍。

天氣漸漸轉冷，夏莫&l;冬眠&r;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連偷溜去買零食的次數都大大減少，偶爾幾次，竟都讓那位老師抓個正著。老師既沒有教訓，也沒有跟他們幼兒園這邊的老師告狀，不過，次數多了，夏莫不免覺得有點奇怪。

正巧有天放學，跟夏晨一起在校門口等莫大娘來時，夏莫又看到那個老師了，便問夏晨：&ldo;你認識那個老師嗎?&rdo;

夏晨嘴裡吃著夏莫給他的糖果，有些含糊道：&ldo;我知道他。他是六一班的班主任，賀老師，前幾天李老師有事情，就是他給我們上的課。賀老師上課比李老師有意思多了，他講的我都聽得懂，他還抽我回答問題，我答出來，他還表揚我了。&rdo;

夏晨的家庭條件在那兒，他連一天幼兒園都沒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