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劉象不敢惹她,他怎麼捨得賣六娘,又嬌美又有福運。
聽了大老婆一頓好罵,最後被趕出上房,他順順利利溜達去了六孃的院子。
六娘屋裡一片漆黑,已然是睡了。
劉象讓開門的丫頭不要做聲,自己悄悄脫光了,鑽進六娘暖烘烘被窩裡,鬧得她一聲尖叫,眼看就要打起架來,不知怎麼的,劉象忽然身子一歪,沒整好,整整齊齊從床上跌落下去,拽地床幃都扯下了半截子。
葉玉杏用被子合住胸口,在床上笑得花枝亂顫。
她當年是校射箭隊的,後來來了 這世界,做了多少年粗活,別的不說,對付個床上色狼綽綽有餘。
劉象聽她終於肯笑了,嬉皮笑臉跪著行至床前,上半身貼著床,將臉放在六娘腳背,蹭了蹭,「好六娘,憐惜小生則個。給小的一個痛快罷。你看看,小生這下邊都要哭了。」
葉玉杏笑容收起,佯作生氣,使勁拍他的頭,冷笑道,「你為著那個七娘得罪了大娘子,大娘子裡外不是人,最後還不是要落在我身上,叫我擔了那個妒名?
她七娘想搶了我的屋子住,你從頭到尾不來問我,這地方是我住的不是?怎麼不知道來求我,我難道不會給你一個痛快話?」
說到此處,葉玉杏是真的有點生氣,她用白軟軟腳兒撥開這個人的腦袋,往裡坐了坐,拍著旁邊的床叫他上來,「你來聽一聽我的道理,七娘想要住我屋裡,不找大娘子說項,偏叫你為難。大娘子是怪誰?
下午大娘子在院子罵了人,大家都不說七娘怎樣,反過來嘀咕我怎麼就叫你單單給我修了這個院子!你看是不是我受了你們的累?!」
劉象被她說得沒了脾氣,爬上了床,平躺在那裡,發愁道,「你們婦女家的怎的這樣麻煩!」
葉玉杏還不放過他,繼續道,「話說回來,大娘子為了她的威嚴,勢必要給七娘一點顏色看,七娘一定要怪在我頭上。說來說去,大家只看我怎麼應對。你說我怎麼辦?
我與大娘子說,不行、不準七娘搬來與我住,七娘怪我,大娘子亦怪我不懂事。
我說可以,那今日大娘子在院子大罵一通,竟然叫我先反了水,給她個實在的難堪。
我竟裡外不是人了。」
劉象猛地一拍床,搓著六娘手兒討好道,「可不是!委屈了我們六娘,我明日去街上給你買珍珠,叫你開心可好?只給你買!她們那些母老虎一個都沒有!」
葉玉杏嗤笑,「我也稀罕那些玩意?」
反正這一晚,她就不讓劉象得逞,「我嫌你髒!晌午那會兒跟七娘不清不楚的,……現在想要在我床上胡鬧,那是萬萬不行的。」
劉象求了幾遍,實在沒了脾氣,只能認命,抱著棉被睡覺。
第二天,他乖覺地服侍六娘起床穿衣,甚至還想給她梳頭,被金釵懟了,「老爺還是先給自己梳頭吧。前兒才弄壞了一把好好地犀角梳子,梳子壞了便罷了,六孃的頭那日還是用了我們的木梳子才刷好的,斷了好幾根頭髮,跟老爺你說聲可惜都是白說。」
葉玉杏也不打斷金釵埋怨,從水銀鏡裡看劉象,指使他要早飯,「今早我想喝一口熱湯,你叫廚房少來一些粥,做一份羹湯送來我屋裡。別的你看著辦。」
劉象蹭在旁邊,梳頭幫不上忙,別的遞梳子,挑首飾配衣裳卻很在行,叫來門口候著的小廝寶果兒,「聽見你六孃的話沒,快去後邊廚房吩咐。」
梳了頭,頭上戴了首飾, 葉玉杏對著鏡子左右看,然而總在鏡子裡能看見劉象那個諂媚的笑臉,索性放下鏡子,沖他道,「我今日看上你頭上那根實心的金簪子了,你與我戴在頭上。」
劉象巴不得討好她,立刻拔下簪子,還給她細細指了上面的鏤空燈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