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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鴻來臉皮薄,察覺到這些船工的目光時,不免有些氣短。
一時急了,差點咬了舌頭,強詞奪理道:「你懂什麼?你自己也說了,那是繼姐,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你一個文化人,會不懂繼姐和親姐的區別嗎?再說了,我來說我和你的事,你扯她做什麼?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要是吃醋了你直接說,沒必要捎上我姐!」
房秋實氣笑了:「是我瞎了還是你太自信了?你這麼普通,這麼一無是處,我會吃的你醋?你是學習有我好啊,還是手藝有別人強啊?你是能掙錢養家啊,還是能頂天立地做個男人該做的事啊?你要是沒喝水撒不出尿來照照,那我幫你啊!」
房秋實說著便一步越過船舷,跳到了岸上,隨後不等祝鴻來反應過來,直接一腳踹他大腚上,把他踹水裡去了。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樂得房秋實哈哈大笑:「照見自己的影子了嗎?癩蛤|蟆,滾回去做你的白日夢吧!也就祝翠蓮那種瞎貨才會看上你!別說你爸沒買房子給我,就算買了,他捨得寫我一個離了婚的外人的名字?你是當我傻呢還是當附近的船工同志們蠢呢?但凡有點腦子的,誰會再上你家的當啊!還是趕緊去跟你的翠蓮姐姐哭吧,畢竟你今天可是做了一回落水狗呢!」
房秋實嘲笑完祝鴻來,便心情愉悅地回到了船上,哼著小曲兒做飯去了。
她和陸茂行約好了,他去商量宅基地的事,她回來做飯,中午的時候一起在船上吃,下午去隔壁鎮上趕個集買點東西回來。
自己鎮上的集三天一次,今天沒有,所以只能去隔壁鎮上,路有點遠,得早點出發。
等祝鴻來走了,她做飯的時候聽附近船工提到下午要去江心洲送一船沙子,忽然有了主意。
正好那船工的媳婦方慧也在,房秋實便跟那嫂子聊了起來。
那嫂子經常來碧水村送貨,不過也就在港河這邊停留,很少往前面去,所以不是很清楚前面人家的八卦,但是碧水村出了萬元戶的事情,卻是家喻戶曉的。
所以她一聽面前這個小媳婦居然就是萬元戶家的兒媳婦,頓時來了精神。
可再一聽,居然離婚了,不免長籲短嘆起來,跟田甜的想法有點相似:「你這傻妮子,離了幹啥啊!我要是你,就吃他家的用他家的,不把他家霍霍完我都不姓方!」
房秋實抹了把淚,一臉的苦澀:「我哪是他們的對手呢,一大家子欺負我一個外人,有苦難言啊,好在那個大姑姐又要嫁人了,只希望這次她男人家能拿捏得住她吧,這樣大山叔以後還能再找個兒媳婦給他生個名正言順的大孫子。不然,這私生子的名聲,多難聽啊。」
話裡話外,還在唸著祝大山的好,在為祝大山考慮呢。
方慧一聽,這小妮子可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剛剛踹那一腳,大抵就是她最激烈的報復了。
想想也是可憐,便勸道:「也是,活著要緊,往後再找個真心疼你的,不見得就比在他家過的差。不過我就是想不明白,怎麼那種爛貨還能找到下家呢?」
「人家命好,哪像我,命苦唄。」房秋實說著又抹了把淚,這下方慧徹底動了惻隱之心,便陪著她說了好一會的話。
後來回到自家船上,便跟他男人交代了一聲,去岸邊那戶熟人家裡打聽了一圈。
回來後沉著一張臉,氣得飯都吃不下去了。
方慧男人心大,自顧自吃著,吃完才問了一聲:「到底怎麼了,誰惹你了。」
「你知道萬元戶祝大山吧?他家兒子不做人事,娶了一個大學生不好好珍惜,讓人家守了一年活寡,背地裡跟自己繼姐連孩子都生了。現在祝家又給這爛貨找了個下家,還是江心洲的譚家。我本來還存著一份僥倖,江心洲姓譚的也不少,不會那麼倒黴,讓你兄弟家攤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