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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不會過多打探別人的隱私,等哪天唐四平想讓周圍朋友知道了,他們自然會知道。
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疲乏的雙腿似乎也得到了緩解。
三人踩過被挖出雛形的山道,停在兩座小小的墳頭前。
陳嶺已經將墳墓清掃了一遍,擺上了趙迅昌讓工人提前帶上來的供果。
見高先生過來,他微微點頭,「高先生。」
高晴站在自家孩子的墳前,眼眶開始發熱,鼻腔酸澀,一眨眼,眼淚沾濕睫毛,滾落下來。
陳嶺往後退讓,給兩人留出空間。
高晴把自己買來的東西擺放在墳前,大大小小,吃的用的,堆成了一座小山,想起隔壁張曉霞家的小寶,她又小聲跟孩子說了兩句,然後分了幾樣東西過去。
趙迅昌輕咳一聲,「立碑的吉時到了。」
高先生連忙拉著妻子往旁邊讓開,在工人們將石碑抬起來,放入碑座時,情不自禁的上前幫扶一把。
「咚」的一聲細響,兩座墓碑分別與各自的碑座嵌為一體。
陳嶺說:「上香吧。」
張曉霞外出打工,家中沒有其他人了,陳嶺給張曉霞去了一個電話交代一聲,幫忙上了三炷香。
見隔壁高先生和高晴兩人小聲的念念有詞,陳嶺拉著趙迅昌往山下走,免得這麼多人圍在那兒,讓人覺得彆扭,無法暢所欲言。
夫妻倆在山上一呆就是半個多小時,再回到山下時,兩人神情都不太好,尤其是高晴,眼眶紅彤彤的,臉上掛著淚痕。
寒暄幾句後,他們就離開了。
陳嶺站在門口目送,等到看不見車屁股才回到院內,沖吳偉偉示意:「給李鴻羽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李鴻羽那頭又沒有接電話,應該是在忙。
陳嶺便扭頭去屋子裡找到趙迅昌。
小徒弟接的單子具體什麼內容,趙迅昌從來不問。
他認為,陳嶺不說,便說明他自己有把握。若是主動求助,自己再插手言語兩句也不遲。
如今小徒弟眉頭緊皺,喊聲「師父」也黏答答的,一準遇到了難題。
趙迅昌悠哉哉地倒了一杯茶,往前推,「喝口水再說。」
茶香撲鼻,悠然於心。
陳嶺莫名感覺自己的心竟然安妥一些,沒有進門時的焦急和浮躁。
輕輕放下茶杯,他直言問道:「師父,你知道有什麼法術能給人製造幻覺,操控人的意識嗎?」
「大千世界,什麼東西沒有?」趙迅昌呷了口茶,垂眸放下,「心理學上有種東西叫催眠術,你知道吧。」
陳嶺連連點頭:「知道,厲害的催眠師甚至不需要藉助外力,無形的言語,甚至只一個響指就能操控人心。」
趙迅昌:「道術中有一門邪術,被稱為攝魂術,將符書於紙上,一式兩張。一張讓人隨身攜帶,日日相對,時間一長,心神便會遭攝魂術影響。到了這時候,畫符的人只需要對著另一張下達命令即可。」
「這麼邪門?」陳嶺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符咒。
「邪的不是符,而是人心。」趙迅昌把玩著茶杯,眼底流露出一絲厭惡,「人心叵測,時時刻刻都可能發生變化,今天能張口閉口皆是正義,明日便可為了利益權利將生死同門坑害。」
話裡話外都透露著故事。
但陳嶺知道師父不想說,也就不問了,「師父,你知道有誰會這門術法嗎?」
「不知。」趙迅昌說,「這門術法不是什麼秘密,只要能找到門路的,都可以修習。」
陳嶺再次陷入了艱難境地,「線索又斷了。」
「慢慢來。」趙迅昌一隻手壓在小徒弟的肩上,五指收攏,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