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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啊,女生是被菜刀割脖子死的,上班族是自己在樓梯上磕頭磕死的。」
「對,所以他們遇到的肯定不是同一個惡鬼。」陳嶺提出質疑,「那這兩人死後,為什麼面上又會出現同樣的笑容?」
正是這個笑容,讓他覺得「替死鬼」的說法沒那麼能站得住腳。
讓人下意識覺得,兩個死者之間,很可能存在著某種牽連。
「我……我也不知道……」吳偉偉被問住了。
死亡帶來的多半是恐懼,尤其對於人生才剛開始的年輕男女來說。
死前到底要遭遇什麼樣的事,抱著怎樣的心情,才能再斷氣的那一刻依舊懷著愉悅,露出微笑。
兩人同時沉默,面面相覷,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茫然。
見陳嶺收回視線,垂著睫毛兀自思索起來,吳偉偉覺得自己不能站著什麼也不幹,便指向不遠處的社群老年活動中心,道:「陳哥,我去活動中心打聽打聽那姑娘家的地址。」
陳嶺輕輕「嗯」了一聲,想到天氣熱,他從兜裡掏出二十塊錢塞給吳偉偉:「買兩瓶礦泉水,再買兩根冰棒。」
吳偉偉攥著錢跑了。
進了活動中心,他先去買了兩瓶水,擰開一瓶解解渴,隨即朝著裡面唯一張麻將桌走去。
打牌的都是社群裡的常住人口,要麼是被兒子女兒接來養老的,要麼是本單位的退休老職工,大爺大媽們一個個的精神頭都不錯,把麻將拍得砰砰作響。
誰知道吳偉偉剛開口,麻將聲就停了,打麻將和看熱鬧的大爺大媽們紛紛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他。
吳偉偉莫名其妙:「怎麼了嗎?是有什麼忌諱不能說嗎?」
「你跟那夥人是一起的吧。」其中一個老人重重哼了一聲,打出手裡捏著的八萬,冷聲說,「你走吧,人死了就別打聽了,擾亡者清淨是要遭報應的。」
陳嶺一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句重話,走上前去,將吳偉偉拽到自己身後:「爺爺,我們是小凡的同學,只是想來看看她。」
女生的名字打了馬賽克,新聞上只說了叫林某凡,陳嶺是鋌而走險,要是在場的人真問他女孩兒叫什麼,準露餡。
好在,說話那位大爺什麼也沒問。
見後來這位青年長得好,乖巧端正,身上透著一股令人親切的,說不出的氣質,坐在大爺對面的大媽擱下手裡的麻將牌,抱歉的笑著說:「抱歉啊小兄弟,誤會你們了,我們還以為你們跟那個什麼欄目組是一夥的呢。」
「什麼欄目組?」陳嶺疑惑道。
「說是叫零什麼八欄目。」大媽有一頭花白的頭髮,臉上褶皺很深,年紀應該很大了,她記憶力不好,實在想不起來,便用胳膊肘碰了碰隔壁的人。
「你說,叫什麼來著。」
「零一八零一八,瞧你這記性。」
陳嶺看向吳偉偉,用眼神問他:你知道嗎?
吳偉偉讀懂了,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摸出手機晃了晃,示意自己上網搜一下。
先前打出八萬的大爺清了下嗓子,問:「你們真是林家姑娘的同學?」
「嗯,我跟她是同班同學,知道今天是頭七,想再來看看她。」為了表明自己沒撒謊,陳嶺還晃了晃自己手裡沉甸甸的果籃。
陳嶺長相偏嫩,著衣也不是成熟的那一種,說是高中生,在場的爺爺奶奶們真信了。
一位穿著旗袍的大媽扶了下眼鏡,笑了笑:「我聽說林家女姑娘交過一個小男朋友,小兄弟,是你嗎?」
「……不是不是。」陳嶺速度撇清關係,「我跟她只是普通同學。」
媽呀,還好老祖宗不在。
吳偉偉斜睨了眼他陳哥,總覺得這句澄清有些急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