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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我龍炎泱泱大國,豈可冊封一名妓子為金枝玉葉,胡鬧,胡鬧!”一直默不作聲的龍炎大臣聞言立刻跳腳。
白朮凌厲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人群瞬間噤聲:“諸位可是忘了,當日迎香樓一奕,朕可是允諾要迎她做國相的,她經緯之才,如何當不起一個公主的頭銜。”
眾人聽這話,雖仍不滿,但礙於柳祗木都沒反對,也只好耐著不吭聲。此刻解決了燃眉之急,正安坐一隅細細品茶的北堂烈眼裡翻湧著不知名的情緒,自迎香樓一事後他就不再幹涉羅蓮的決定了。
“這畢竟不是小事,但朕會仔細考慮,陳達立刻走一趟吧 ,讓月浮姑娘明日卯時進殿。”柳祗木對白朮和羅蓮兩處使臣說道,“既然是兩國事宜,明日還望各位一同出席。”
“既然已經沒什麼事了,朕今日也乏得很,諸位務必盡興,朕就先去休息了。”白朮長身而立,輝煌的燈火下線條凌厲的面龐隱隱透出迫人的威勢,衣袂翻飛間盡是帝王之威。
這一宴,說不上賓主盡歡,卻也是各有所得。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女主老是做夢啊,嘿嘿,做夢好啊~~~
☆、花如繡
第十章
夜已深,心未寂,鴛鴦錦繪的迎香樓因為柳祗木一道聖旨亂成了一團,唯有接旨回了房後的權千年,靜靜地望著霧濛濛的黑幕,聽著前廳人聲鼎沸,心中莫名的空落。這一步走出就回不了頭了,她昨晚又做了那個夢,依然是漫天滿地的大火和劃過掌心未曾握住的一闋暗色錦繡。
“小姐小姐,外頭下著雨呢,這時節還是挺容易受寒的,您多添件衣裳再走吧。”看那一襲青衫落進雨幕裡,離火輕輕打了個顫,急匆匆地趕上權千年。
“早朝這時辰真夠折騰人的,離火你帶傘了嗎,我剛剛沒睡醒,走出來沒發現下雨。”權千年打著呵欠淚眼迷濛地說道。
離火一愣:“我…我也忘了。”
“去整理下東西,我去馬車上梳妝吧。”拎著披在肩上溼漉漉的頭髮,權千年微微嘆了口氣。
馬車外雨聲淅淅瀝瀝,權千年任由離火打理裝束,對著車廂內跳躍的燭火發起呆來。夜色厚重,因為時辰尚早,一路上沒有幾個行人,車輪咕嚕咕嚕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原先她只是想尋個安生之地,憑著她的能力也當無人敢欺。但自從那日見到金赤皇,她的心緒就開始大幅度的波動,往常的夢境越來越清晰,她幾乎能看清那人的輪廓,聞到血的腥味。她想看清楚,想知道自己身上被動了什麼手腳。所以她要去那個人身邊,以一個安全的身份。
撩起厚厚的窗簾,才發現已經到了宮門,離火剛想下車,不想被門口眼尖的侍衛見著,說是皇貴妃備了輦車接權千年進宮,不需在外面同大臣們一起等。
一路安安穩穩地進了清華宮,雙腳還沒落地就被衝出來的安平公主扯了進去。留下離火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客廳發愣。連拉帶拽地被帶到了柳青蕪的閨房,權千年只是眉眼彎彎地看著她。
“皇嫂皇嫂,你看看她是不是美得跟天人兒一樣,不對不對,聽說她本來就是天上掉下來砸在迎香樓裡的。”柳青蕪一進門就對著陸晼晚一頓搶白。
“月浮姑娘?”陸晼晚起身,溫柔而又好奇地問著。
“是的,娘娘。”權千年輕輕一福身,不夠莊重的禮節硬是讓陸晼晚開不了口糾正。
“姑娘真是好氣度。”確認了權千年的身份,陸晼晚也就安心了,“今日的事情陳達跟你大致也說過了,只是你或許不知道,對皇家來說,這個公主誰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金赤皇指定的人,本宮跟皇帝不會讓安平嫁去金赤,更不會讓金赤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危害龍炎的事情。”
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