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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男人吸了口氣,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瞪了賀秋桐和沈潮一眼,氣急敗壞道:「你們最好記著,我不搞死你我不姓陳!」最後重重的撞了下沈潮的肩膀後離開了。
那位姓陳的人渣走後,廁所裡安靜下來,和不太熟悉的人呆在如此狹窄的,彼此的距離也遠遠超過了他的心理安全距離,這讓賀秋桐有些無所適從。
痛覺似乎要等平靜下來之後才開始透過神經傳導進大腦。
剛剛自己居然下意識出了慣用的右腳,本來就沒好全的右腳踝現在更痛了。他幾乎用了全力才在沈潮面前保持了一份鎮靜的表象。
為什麼自己總在狼狽不堪的時候遇到這個沈教授呢。
沈潮鬆開扶著賀秋桐的手,後退一步,拉開一點距離,上下打量了一下對面站著的人,「沒事兒吧?」
賀秋桐像是被突然的聲音驚到,不敢抬頭看沈潮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這種小朋友做錯事兒的無措心情是怎麼回事。
這時賀秋桐的手機適時響了,他突然鬆了口氣,應該是叫的代駕到了,他匆匆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
沈潮默默看著少年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皺起了眉頭,喊了一聲。
但少年只是停頓一下,沒有回頭。
不想自討沒趣,沈潮洗了手也轉身出去。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將門口掛著的&039;維修中&039;的牌子取了下來。
沈潮走出來時正好遇到來找他的楊凡義。
「你看你看,陳家的小兒子剛不知道被誰打了。這會兒應該在休息室冷敷吧,哈哈哈哈。我看你半天沒回來還以為你也出事兒了呢。」
「那個人你認識?」沈潮從剛剛撿到的那包煙裡抽出一根兒,含在嘴裡沒有點燃。
「誰?你說陳康?陳安製藥那個公司跟我爸公司有點瓜葛,他就是陳安製藥老總的小兒子。聽說是在這一片兒豪橫慣了,今天可是踢到鐵板了吧。」
楊凡義說完被叼著煙的沈潮驚到了,「不是說已經戒了嗎,這啥煙?」
搶過沈潮手裡拿著的煙盒子看了看,居然是一包女士香菸。
這時候楊凡義才是真的震驚了,瞪大了眼睛:「老沈?難道你變直了?不是吧不是吧。是哪個小妖精有這能耐?」
說著還拿出手指反反覆覆做了幾次彎曲手指又伸直的動作。
——
沈潮也沒想到,出了酒吧居然能撿到一隻蔫了吧唧的小狼。
與酒吧內部火熱的氛圍相比,酒吧外的風顯得格外清涼,能夠稍稍吹散客人身上的酒氣。沈潮與楊凡義走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馬路邊兒單手撐著暴龍摩托,與另一個男人說著什麼的男孩兒。
「老闆,你這摩托車我也不會騎啊,我只代駕四輪兒車。」
「……」賀秋桐也沒想到自己今天這麼憨比,騎個摩托還喊代駕。事實證明酒精麻醉的大腦真的不太靠譜。
代駕小哥與賀秋桐面面相覷,無語凝噎。
最後賀秋桐給代駕小哥轉了200塊當作是人家白跑一趟的工資,打發走代駕小哥後。賀秋桐倚在摩托車上,想摸一根煙出來抽抽。
可他摸遍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兜,只摸出來了一個zippo打火機。
煙可能是落在酒吧裡了。
他想,今天的他好像特別倒黴,就好像全世界的水逆都湧到他身上一樣。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兒。右腳踝的痛感比之前更強烈了。
有些委屈就像魚刺一樣卡在喉嚨,咽不進去也吐不出來。
突然,一支煙闖入賀秋桐的視線。
是sale女士香菸,他常抽的那種。
緩緩向上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