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女尊 晉江文學城首發(第2/4 頁)
內,女帝張開雙臂,由著宮侍小心穿上鳳袍,許是醒得早了些尤帶睏倦,無人敢直視的眼眸裡,顯出幾分漫不經心。
“他呢?”
這話並不好答。當朝女帝不好男色,鮮少連著寵幸同一位侍君,下人們便也難以揣測主子心意。放在往日,宮侍會從昨日侍寢的侍君、一直盛寵不衰的林側君,以及君後之間猜一位。
可今日這問題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宮侍恭敬垂眸,手上動作不停,輕巧道:“那位還睡著呢。”
——這不是個好訊息,那麼回話時的語氣便需斟酌,省的惹了陛下不快。
女帝似是隨口一問,宮侍暗自思忖,對那陌生男子在陛下心底的重量猜了又猜。
待到踏出宮門前,那穿著鳳袍、威儀無匹的女人卻頓住腳步。冕旒輕晃,眉眼情緒難辨,黎明時暗沉的天光盡數退居鳳袍之下,便是那硃色宮牆都被奪走幾分顏色。
宮侍們跪了一地,那天下之主側身吩咐,
“切勿擾了他的清淨,若有違背,自去慎刑司領罰。”
輕輕淺淺的一聲吩咐,卻足見那人在她心底的分量。
待那玉輦走了頗遠一段距離,乾清宮內方才有了聲響。宮侍們彼此對視一眼,再度忙了起來,卻聽主殿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即是一聲驚呼。
“——主子!”
女帝昨夜歇在偏殿,她用慣了的一等宮侍們也紛紛候在殿外,主殿只撥了幾個二等宮侍守著。
因著新主子在陛下心底的地位,幾人昨晚連瞌睡都沒敢打一個,生怕錯過了一句吩咐、一點蹙眉。
可剛才不過回身行禮,聽陛下吩咐的功夫,轉眼那主子竟直接從床上下來了!
宮侍驚得手中的面盆都落了地,又不知如何稱呼,便只能訥訥地吐出主子二字。
男人著一身褻衣,腰間的劍傷極為深刻,顯然大大阻礙了他的動作。那繃帶因著翻身落地的動作迅速滲出血跡,星星點點的紅色極為醒目,直接刺醒了呆滯的宮侍。
“主子,您先歇著呀!”
匆忙上前將人攔住,卻根本不敢碰到對方,年輕的小宮侍急得要哭了:“您傷得這般重,怎麼經得起折騰?!”
殿外的宮侍們也紛紛趕到,跟著跪了一地。偏那男子似有隱疾,對身旁的動靜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只自顧地踉蹌著,那致命的傷似乎一點疼痛都未曾留下。
他身形不穩,行走間毫無章法,既非口渴,也不理那宮侍手中小廚房新出爐的糕餅。全然看不出意圖。
宮侍們不明所以,便只守著那宮殿門口,不讓人出去。餘下的則匆忙去各宮找能主事的主子。
人既然醒了,御醫是一定要請的;君後素來性子和善——且這位主子的身份總歸,以後多半也要待在後宮,將君後請來並無不妥。
最後,乾清宮的總管猶豫了幾秒,又派了最有眼力見的下人去金鑾殿跑一趟。
擾了朝政固然不妥,可從前也未曾有男子在乾清宮的正殿歇下——況且並非侍寢後的同眠,而是獨佔了整張鳳床。
總歸訊息帶去了,是否回來便看陛下自個兒的。
總管想到這,又看向那殿內的男子,漸漸琢磨出了幾分門道——這祖宗冷著個臉,竟專往那些個犄角旮旯鑽!
紫檀榻衣櫃側後方的隱蔽處,面盆架與牆壁的夾角,屏風後的桌案乃至那鳳床底下!
而每每找到一處地方,若有宮侍跟著喊上幾句、湊上前想要將其扶起,那主子便又冷著臉出來,無視眾人,重新換個地方藏起。
總管思忖,莫非這人為陛下擋下一劍,疼痛難忍,乃至心生恐懼從此畏於見人?!
總歸御醫來了才能知曉。
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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