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女尊 晉江文學城首發(第1/5 頁)
辛言忱到底還是鬆了口。
“今日申時一刻, 陛下極可能去御花園賞花。若有需要的衣裳首飾,便讓秋魚領你去看看。”
“餘下的,便看你自個兒的了。”
待裘荀生行禮後匆忙離開, 冬魚上前伺候。忍了又忍, 悄摸著看了眼主子的臉色,到底還是嚥下了嘴裡的話,只本分地收走臻才人用過的茶杯。
他才被罰過一遭,到底不敢再口無遮攔,只心底忍不住喟嘆。
主子啊,到底還是閱歷淺薄了些。
那好好的機會, 何必給旁人呢?便是親兄弟,爭起妻主的寵時也不會手軟!更遑論在這宮裡?況且同為陛下的侍君,主子還會缺少“兄弟”嗎?何必這般在意這個弟弟?
瞧臻才人那張臉就不是安分的,瞧著吧。
等吃了苦頭,主子自個兒就明白了。
辛言忱端坐於高位,冬魚退下時粗心地忘了關門,那院內虯曲的梨花樹便斜斜地刺入他眼底, 映著無雲蒼白的天,灼得人眼疼。
端起茶杯, 右手捏著茶蓋颳了刮,雜亂的茶葉被水波帶走, 他方才仰頭飲茶 。
品茶,講究一個先苦後甘, 可無端的辛言忱卻覺得今日這茶水過於澀苦了, 回味的甜都被削走幾分。
除了謝美人送來的幾冊遊記,延珍宮也無甚美景可觀,辛言忱眯起眼, 避過那灼人的天光,方才瞧見,那斜橫張揚的梨樹枝上竟有幾點動人的白。
才搬進延珍宮幾日呢,當初那瑟縮著、毫不起眼的朵朵花苞竟已初綻。
那人低低喟嘆:“這日子,還真是一天一個變化。”
花如此,人亦是。
御花園的事兒,離辛言忱很遠。
早晨張公公遞來訊息時,他便沒想摻一腳。想也知道,一個小宮侍能打聽到的訊息根本不是秘密,高位侍君們知道的只會更多。
初時他不願告知裘荀生,也是顧忌著這個。只後來又變了注意,隨他去了。
總歸去與不去,還得荀生自個兒拿主意。
辛言忱徹底將這事兒拋到腦後,另一邊,裘荀生卻快步趕回明桂宮,決定去闖一闖那龍潭。
連試幾身衣裳,又挑起了首飾,身邊伺候的四個宮侍也跟著忙活起來,最終還是秋棗幫著敲定。
“主子,您眉眼生得豔,按理說壓一壓才好。可御花園指不定有多少人呢,那麼最好還是豔一點,足夠脫穎而出。”
他拿出那件碧色衫子,走到殿外小心妥帖地捏著衣領展開,瞬間流光傾瀉而下。笑道:“主子您瞧,這顏色多亮堂,今兒天好,上面刺的暗紋還閃著呢。”
“您若穿上,陛下必定一眼便能看見。”
秋棗既能打探訊息、辦事又利落,裘荀生心底愈發滿意。覺得這話順耳,也沒在意那碧色衫子究竟豔不豔,便這麼定了。
“主子,冬糕手巧,待他給您打扮打扮,妝點一番,倒也來得及。”
秋棗與冬糕溝通了一番,又吩咐餘下的春捲、夏粉幫著打下手,儼然成了四人裡主事的那個。
裘荀生換好衣裳,在銅鏡前的杌子坐下,冬糕輕柔地往他臉上敷著香粉,很奇怪的感覺,他下意識蹙眉。
冬糕低聲道:“主子,您眉頭鬆一鬆,這香粉也好撲的勻稱些。”
裘荀生忽略那怪異的感覺,儘量鬆開眉眼。但只一瞬他又揮開冬糕的手,杌子在地毯上帶出輕微的摩擦聲,他站起身,命令道:“手帕。”
接過手帕,用力地擦過臉頰,幾下子那方藍色手帕便白了一大片,香粉那細密燻人的香氣在空中散開,似無形而又燻悶的網般纏住那鄉野的風。
裘荀生隨手將手帕扔到桌上:“陛下既已誇我純臻,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