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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了起來。

☆、4-2

週五很快到來。由於曾若安要趕飛機，手術時間從早上七點開始。頭一天晚上，袁苗和平平說，&ldo;平平，明天就要手術了，你怕不怕？&rdo;

平平不說話。

&ldo;不要怕，&rdo;袁苗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ldo;你呀，就是睡一覺，一切都交給那個曾叔叔，嗯，就是那天來的那個帥叔叔。過一會兒，你睜開眼，咦，原來手術已經結束了。&rdo;她親了口平平，&ldo;怎麼樣？容易吧？&rdo;

平平的兩個小手互相攪在一起，還是不說話。

袁苗又安慰了他幾句，他依舊不說話。雷燁沉不住氣了，&ldo;你這孩子，怎麼不說話？&rdo;

袁苗搖了搖手，對著平平說，&ldo;咱們平平有話說，就是還沒想好，對不對呀？來，平平，告訴阿姨，你想說什麼？&rdo;

平平看著她的眼睛，努力了半天，說，&ldo;那我手術做完了，你是不是又會被我把回福利院？&rdo;

袁苗愣了，把他的腦袋往自己胸口揉，&ldo;不會的，平平，再也沒有什麼力量能把咱們分開。&rdo;她放開他的腦袋，看著他，&ldo;我還擔心平平不要我了呢。要不，平平，你叫我媽媽？以後我們就是母子了，再也不分開？&rdo;

&ldo;媽媽。&rdo;平平叫了這一聲，就撲進她的懷裡。

袁苗的淚就流了出來，她用力抱緊平平，&ldo;平平，我的乖兒子。&rdo;

把平平送到手術室時，袁苗看起來很平靜。曾若安站在門□□待完事情，轉過身來看看袁苗，&ldo;你不緊張？&rdo;

袁苗苦笑了下，&ldo;緊張有什麼用？能改變什麼？&rdo;

&ldo;我記得當年做闌尾手術，你可是很緊張。大哭大鬧，死活不進手術室。&rdo;

袁苗笑，&ldo;什麼不好的事都被你看到了。&rdo;

曾若安一聳肩，&ldo;沒辦法，誰讓當年我爺爺恰好在這裡住院。&rdo;他又看著她，&ldo;你真的不緊張？&rdo;

&ldo;有你，我緊張什麼？你都是主任了，做過多少手術，這個肯定不在話下。&rdo;

曾若安的話就在喉嚨裡，卻沒有說出來。

袁苗喃喃的，似乎在對自己說，&ldo;再者說了，緊張又怎麼樣？該失去的，還是要失去。失去什麼，也得努力活下去。&rdo;

曾若安的心，沒防備的，就被擊中了。酸痠痛痛，不知說什麼。

袁苗已經恢復過來，她笑著對曾若安說，&ldo;那就拜託你了。&rdo;

曾若安看著她。他比她高，能看見她忽閃的睫毛。他的腦中閃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來，似乎這個場景曾出現過，但又沒有出現過。也像她這個人，似乎是認識的，又似乎是不認識的。

他說，&ldo;交給我，你放心。&rdo;

手術時間很長，雷燁和袁苗等在外面。時間漫長又難熬，醫院有免費的wifi，袁苗無意識的拿著手機亂刷，雷燁說，&ldo;若安還真不錯。&rdo;

袁苗嗯了聲。

雷燁嘆息了下，&ldo;哎，當初你要是跟的是他……&rdo;

袁苗收了手機，&ldo;媽，你說這些幹什麼？&rdo;

&ldo;苗苗，你當時怎麼就非鬼迷心竅的看上諸一珩呢？&rdo;

是啊，怎麼就非鬼迷心竅了呢？

諸一珩比她大，和曾若安同齡，像她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