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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會是什麼感覺？嗯？”

夢畢竟是夢，總有醒過來的時候。夢雪抬起頭失神地看了雲風好一會兒，平靜地說，“海里啊，有點兒鹹吧？”

“昨晚不是加了浴鹽嗎？”雲風把她的手放到下身，開始吻她，“我儘快請人給三藩的公寓裝一個一模一樣的按摩浴缸，忘了跟你說了，結婚前我要到三藩工作一段時間，你快點兒把論文寫完，放了假馬上過去吧，完了正好跟我一起去夏威夷。”

傻瓜，醒醒！別再自取其辱了，雲風只是把她當情人而已。“嗯。”夢雪儘量不讓自己情緒失控，簡單回應了幾下雲風的吻，背過身坐起來裝作看時間，平靜地問，“幾點了？別耽誤了飛機。”

“還早呢，再躺一會兒我們去洗澡。”雲風抱住她的後腰放到身上，撫摸著她的頭髮，“對了，哥又來信了。我才知道他98年就回國了，就是我們大一那年的平安夜，生日那天雲阿姨給我們的MP3是他託人送的。”

“是嗎？98年，都快十年了，他為什麼不回家看我們啊？他現在在哪兒？做什麼呢？”不知為何夢雪心情有些激動，好像雲霄哥的存在可以從一個角度強有力地證明她和雲風之間有著難以割捨的深厚情意，而不單純是現在這樣*裸冷冰冰的情人關係。

“上次不是說了嗎，因為保密原因不能和家人見面。他很好，跟我約好了聖誕節北京家裡見。”雲風的眼裡流露出少見的喜悅。

“我也要去。”夢雪頓了一下怯怯地問，“可以嗎？”

雲風端詳了她半晌，縷了縷她的頭髮極平靜地說，“算了，不麻煩你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那天你和龍少爺要辦婚宴很忙不會有時間的。”雲風說著抱起夢雪往浴室走，很隨意的說，“平安夜如果有空的話回家一趟吧，最後彈一次鋼琴。”雲風輕輕嘆了口氣把夢雪放到浴缸裡，夢雪這才發現熱水已經放好了，不知道雲風幾時起來準備的。

雲風抱著她躺到浴缸裡閉上眼睛，“那架鋼琴很老了，是當年爸爸送給媽媽的結婚禮物，我想把它送給你和龍少爺做結婚禮物，你們不會嫌棄吧？”夢雪搖搖頭，將臉浸到水裡，嘴裡又鹹又苦，不知是淚水流到嘴裡還是放了浴鹽的緣故。

雲風走前對於婚事再沒提一個字，夢雪已經沒必要提出分手了，不得不接受長久以來心理上一直拒絕接受的殘酷現實：雲風從沒真心愛過她，她早已失去了雲風。

送走雲風回來夢雪已是萬念俱灰，上樓走到臥室門前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味道是從龍風臥室裡飄出來的，她進屋一看，驚訝地發現床腳的巴西木開花了，就像雪飛結婚前一樣，上週還沒看見花蕾，就這麼突然開花了。夢雪怔怔地看著巴西木，淚水靜靜地流了下來，人如果妄想和命運抗爭註定會慘敗。

夢雪在床上自怨自艾地趴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才想起來明天是感恩節，超市都放假不開門，聚餐的東西還沒買呢。月月，梅子和Michael都表示堅決反對吃火雞，最後大家一致決定一起包餃子，既熱鬧又好吃還可以提前感受過年的氣氛。夢雪趕緊爬起來拿起小包下了樓，在計程車上用手機列好了購物清單。

東西都買好了天已經黑了，夢雪這才覺得有點餓了，泡了一碗泡麵，端著麵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慢吃著，俯瞰著夜色籠罩下的中央公園不禁想起了這間公寓原來的主人，兩年前在新奧爾良逝去的老狼，為了所愛的人而死一定感覺很幸福吧，她不無羨慕地想。

有時候人想開了反而平靜下來，心裡不再糾結。夢雪此時好像看破了紅塵，對於各大網站上火爆的Pre…Black　Friday　deal視而不見，整個晚上精神高度集中，一口氣寫完了一篇五十多頁的期末Paper。

第二天聽到有人呼叫醒來時已經下午了，窗外飄著雪花，